&esp;&esp;外面的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不行啦、不举啦、龙阳之好啦……
&esp;&esp;太皇太后最心疼靖王爷了,她和靖王爷的亲生母亲淑妃情同姐妹,当年淑妃为了救她,香消玉殒,牺牲了自已,太皇太后此后更是把靖王爷视如已出。
&esp;&esp;靖王爷一直不肯找女人,太皇太后明里暗里也不知道往他府上塞了多少佳丽,有的可谓国色天香,绝世佳人,连皇上都嫉妒了,说太皇太后只疼靖王爷,不疼他,争宠得厉害。
&esp;&esp;当然,这只是叔侄间明面上的玩笑了,皇上都亲自往靖王爷府里塞过几次人。
&esp;&esp;然而据说,那些绝色佳人,靖王爷一个也没动过。
&esp;&esp;皇上得到暗报,倒也不以为忤,甚至暗暗觉得自已的王叔怕是真的不行了,他的人不动也就罢了,太皇太后疼他象亲儿子一般,太皇太后塞的人,王叔也没有动过一个。
&esp;&esp;后来,不光是太皇太后还是皇上,都死了为靖王爷找女人的心。
&esp;&esp;太皇太后甚至以为,自已到闭眼的时候,怕都看不到靖王爷开窍了。她暗暗心想:靖王爷身边只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不管男女,能得了他的心的,她也就放心了。
&esp;&esp;谁想,这一次靖王爷回京,送了她一个莫大的惊喜。
&esp;&esp;太皇太后硬是把靖王爷腰上的香囊取来,放在手上,仔细端量。
&esp;&esp;夜萤的手艺,比宝瓶还不如,可想而知了。
&esp;&esp;可是太皇太后捏在手里,上下左右仔细察看,感觉比天下绣工北疆挑衅
&esp;&esp;“呃,这个,若是太皇太后喜欢,我回头让人缝个精致的孝敬您,香料我可以让她配着。”
&esp;&esp;太皇太后这辈子就没主动找人讨要过东西,没想到,她眼巴巴地盯着靖王爷,要一个手工如此拙劣的香囊,靖王爷沉吟了一会,硬是挤出了这句话。
&esp;&esp;正直的吴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esp;&esp;不会吧?就这手工烂极的香囊,宫中的女子,随便一个洒扫的抓出来,都缝得比这个好。
&esp;&esp;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缝制出这个羞于见人的香囊,还敢送给靖王爷,靖王爷还敢戴在身上,然后,太皇太后竟然要不到第二个……
&esp;&esp;正直的吴嬷嬷心内默默吐槽完毕,就听太皇太后略带失望地道:
&esp;&esp;“翌儿,我就没找你要过什么,这香囊是我找你要的第一件物什吧?让她再缝制一个送给我,就那么难吗?”
&esp;&esp;太皇太后竟然打起了亲情牌。
&esp;&esp;吴嬷嬷好想跳出去,义正词严地道:太皇太后,你想要几个香囊?回头我随便一声吆喝,明天没有百八十个,也有三四十个送到您老案头。
&esp;&esp;“太皇太后,不是我不想孝敬您她亲手缝制的香囊,只是她着实笨手笨脚,缝制这个香囊,她已经耗尽了洪荒之力,然后翌儿我隔天看到她的手指,竟然被扎了怕是有近百个针孔那样的伤口,密密麻麻……”
&esp;&esp;说到这里,端翌想到夜萤手指头上那些发黑的针孔,不由地一阵心疼,他微蹙了下眉头,竟然不忍再说下去了。
&esp;&esp;当然,洪荒之力的说法,也是端翌从夜萤那学到的新鲜词汇。不知不觉间,夜萤的性格言语,都在一点一滴地入侵端翌。只是他自已都没有发觉罢了。
&esp;&esp;“呃,这样啊?看来人家姑娘是对你尽心尽力了。怕是以前从没学过女红的吧?”
&esp;&esp;太皇太后一听便明白过来了,端翌这是心疼对方了。
&esp;&esp;好事,好事,冷硬如铁石的靖王爷,竟然知道心疼女人了?
&esp;&esp;不对,是不是女人还不清楚。太皇太后可是知道,军中都是男子,为了侍候主子的需要,有些侍卫亦是会些针线活的。
&esp;&esp;为了确定是女人,太皇太后便故意问了一句,还特别加上了“姑娘”二字。
&esp;&esp;“是没学过,她笨手笨脚的,这香囊,还是我骗了她,才肯给我缝的。原本都不抱指望了。”
&esp;&esp;端翌想起临行前夜萤送给他的意外之喜,嘴角不由微微向上一勾。
&esp;&esp;冷面靖王爷这一笑,宫中的冷傲寒梅都为之失色。
&esp;&esp;宫女们低下头来,不敢看靖王爷绝色的容颜,生怕会因此而动了凡心。
&esp;&esp;太皇太后一听端翌并没有否认“姑娘”二字,心中有了底,一道喜悦的泉流便在心底漾开。
&esp;&esp;她本意不在香囊,如今已探明情况,眉眼间的笑意便掩饰不住,连连道:
&esp;&esp;“既是这样,就按你说的办便好,我闻着那香味特别舒服,倒不在意香囊。”
&esp;&esp;“这个没有问题,里面的香料是她自已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