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看见那几个锦衣的孩子,明显迟疑了一下。
转脸就把孩子换成抱着,朝晒太阳的安伯跑过去,
扑通一声跪下了:
“求求您!高郎中!救救我家狗儿,求求您了!”
安伯吓了一大跳,立马从椅子上起身让到了旁边,连连摆手道:
“我不是高郎中!
高郎中和我家老爷上山去采药了,得好些天才回来!”
妇人一听,立马搂着孩子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沈槐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又看看孩子,心上被撞了一下。
走过去看了看,孩子应该是发高热,那个妇人看脸色身体也不好。
“婶婶,这个弟弟是不是浑身发烫,吃什么吐什么?”
妇人一听连声说是的是的。
抬头一看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跟她说话,疑惑道:
“你个娃娃咋知道?”
沈槐心想:
算了,这孩子高烧再去镇上,说不定就难说了,就给自己找个事儿吧!
于是说道:
“婶婶,我日日跟着高郎中,学了一点点。
看小弟弟这个样子,已经烧糊涂了,再不医治可能会烧傻了。
您要是愿意我可以试试?
先让小弟弟好受一点,然后您可以再去镇上找郎中瞧瞧。”
妇人看看怀里的孩子,想起村里老人也说的话:
‘孩子不行了,这高烧就是能活,也可能会变成傻子。’
再去镇上还得半日,又想想:
眼前这个孩子虽然小,说的症状也基本都对到,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小郎中,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的儿子!”
“好,我会尽力的!
安伯,麻烦您把椅子放到门里桌子旁边。
婶婶,您抱着小弟弟坐到椅子上等阵我。”
说着一群人进了屋子。
沈槐打开了高郎中的医药箱,拿出脉垫给孩子细细把了把脉。
“应该是受了惊加受了凉,昨日中午就开始发烧了吧?
这边有药我给你配一点。
您把小弟弟放到炕上,那边有药罐,您自己生火熬一下。
先泡一炷香时间,然后三碗水熬成一碗,吃完药让小弟弟在这边睡一两个时辰。
醒了之后,给小弟弟喂一点米粥,再吃个水煮蛋。
如果没胃口,可以把蛋黄压碎了和到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