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秀被到带了黎昭的院子里,夏禾知道后气得把房间里的东西摔得一地狼藉。
发完气后准备去找郑氏告状,发现她去了扶清院里。
“难道这老东西还善心大发去看扶清的伤势去了?”
她心里犯着嘀咕,赶紧追了过去。
彼时郑氏正在沈虞的屋内嘘寒问暖,“神医恢复得怎么样了?”
沈虞也没想到她会来,还这么客气,一看就憋着坏,“劳烦老夫人关心,伤口已经在结痂了。”
果然,郑氏并不关心她臀上的伤,而是盯着她的手指瞧。
“你的手可是你吃饭的本事,还能施针治病吗?”
“原来老夫关心的是我还有没有用处,若觉得我在这相府吃白饭,尽管让裴岑之来把我赶走便是,他之前同意过我伤养好再离开的。”
“神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跟黎昭关系不挺好的吗?我是在想,她那双腿你真的能治吗?”
沈虞一脸警惕的看着她,“老夫人这话何意?”
“之前都是我的错,一直对她抱有偏见,若一直这样势如水火下去,伤的是岑之的心,所以……”
她没说完,但沈虞已经清楚她的想法。
没料到这老东西还有此等觉悟,不会有诈吧。
刚要说话,她就看到门口身影晃动,好像是有人偷听。
沉默片刻,沈虞道:“老夫人还是请回吧,我的手已毁,再也拿不起银针,治小病都难,别说夫人这么严重的腿疾了。”
“你已经收了夏禾为义女,应该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为好。”
郑氏见沈虞都这么说了,也没再执着,毕竟是要用裴岑之的内力作为辅助。
如果她真的连银针都拿不起,那还谈什么?
“你好好养伤,此事之后再说。”
出去正好碰见夏禾,郑氏皱起眉头,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
夏禾赶紧自证,“姨……母亲,原来您在这啊,害我好找,您不知道,嫂子把您派给我的丫鬟给抢走了!”
她也不知道郑氏为什么突然要让扶清治黎昭的腿,想试探一二。
郑氏心道,这才多久,改口改得如此自然,她一个破落户出身,只能当奴婢的料,眼下却攀了高枝做起了相府二小姐。
若不是岑之说过要利用她反将温家一军,她早就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打出去了。
“你说什么,竟有这事?芹嬷嬷,立刻去怡园要人!”
夏禾正沾沾自喜之际。
芹嬷嬷却开口了,“回老夫人,那冬秀在外头跪了一个时辰身子都僵了,眼下高烧不退,夫人正在给她请郎中呢。”
郑氏闻言脸色霎时一黑,“禾儿,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是那贱婢冲撞我,让她倒杯茶都不乐意,我这才罚她的……”
“放肆!身为相府二小姐,怎可随意打罚丫鬟,这要是传了出去,你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夏禾连忙说道:“母亲息怒,是女儿想得太浅了,您重新派个丫鬟给我吧,我绝不会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郑氏却冷冷瞧了她一眼,“那便让良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以免你嫁进温家被人抓住错处,丢我相府的颜面。”
良嬷嬷已经被夏禾坑害过了一次,因为没有听郑氏的话断她十根指头,结果后来还被夏禾借此说是裴岑之所为,眼下正关在柴房面壁思过呢。
丫鬟把她放出来的时候,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