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连夜过河入境桂省,随后在车站打了叶海潮的电话。
凌晨的时候,我坐上了叶海潮安排的车,开始前往黔州。
两天后,时隔三年,我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只不过没有半点归来故里的喜悦。
有的只是无尽担忧。
我之所以那天晚上,立马挂断了许牧野的电话。
是因为我始终是白脑壳的兄弟,白脑壳很多时候,足够代表我的立场,我不可能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和白脑壳完全没有通气的情况下。
牵扯到许牧野以及那个姓刘的,稍不注意刑场枪声都要跟放鞭炮一样响,已经不是在电话当中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我没有姓蒋的大才,一个电话就知道机枪要往前面挪五米的本事。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亲自回来看看。
许牧野的情况确实很差,因为叶海潮和白脑壳,直接在省城接的我。
放在以前,即便被叶海潮按在一个小县城里面,这省城在我们这些人心中,始终都是他许牧野的地盘,不敢乱来。
现在白脑壳和叶海潮都走到他鼻子下面来了。
叶海潮见到我的时候,脸上笑开了花,哈哈大笑着张开双手,似乎想和我拥抱一下。
我没好气的将他推开,径直走到白脑壳面前。
白脑壳老了,那种岁月如刀,刀刀都落在身上的痕迹很严重。
特别是因为白化病,从而造成的白头发,配上沧桑的脸颊,都跟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
实际上他比我大不了几岁,现在堪堪四十。
我手中的包一扔,快步走了上去,“白脑壳,我日你娘的,你做这种事情,怎么不跟我通气啊,这些事是我们能够掺和的吗?”
以前一直都是白脑壳跟我说这句话,这些人的事不是我们能够掺和的,如今他却是掺和得这么深。
白脑壳身边多了好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他们都刚刚十几二十的样子,十分的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半大孩子。
白脑壳对于我的质问,恍若未闻一般,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对后面几人说道。
“这就是我常常跟你们说起的林冬夏,林大帅。”
“林煜,喊大哥,他可是你的本家啊。”
我眺眼看向白脑壳手指的那人,他是跟在白脑壳身边,这群年轻人的头。
一个阴翳,有几分内秀的男人。
内秀这个词本不应该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但他少了几分阳刚,就跟一条阴恻恻的毒蛇一样。
面对这群年轻小伙子的招呼声,我也只是轻轻点头,笑了一下。
并未过多在意。
叶海潮先前被我推了一下,但此时并没有什么恼火的样子,甩着手走过来。
“大帅,你可不要垮着一张脸,这个叫林煜的小伙子,可是帮了你大忙,要不是他把人找到,估计现在你还回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