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这次出门办什么事啊,昨天有个人打电话给你,他没说是谁,叫你回来给他回个电话。”
我这电话就是和叶海潮联系。
我轻轻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辛苦了。
“大哥,下次办事带着我出门呗。”
我笑着点头,这次是真心的笑了。
“好,下次一定带着你。”
刚进屋不久,徐争就带着刘达和曾可去了刚修好毛坯的鸭场。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任由他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即便是再来一次,哪怕是破坏兄弟感情,我也会选择做同样的事情,将身边的隐患排除。
先是枪击,再是爆炸,许牧野已经是想要我命了。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我想如果不是念着这些年最后的兄弟感情,徐争在这时候就不是看鸭场,是要自己带着兄弟出走。
或者说,眼下我的情况,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要是带人走,我即便是再丢一次脸,问叶海潮调人调枪,我也会把要走的人办掉。
究竟是为了兄弟感情,还是因为徐争看到了眼下的处境,我不知道。
我始终看不透人心,即便这人是我最亲近的兄弟。
徐争走之前,把他和刘达曾可的枪,都重新还给了我。
我前面给过他一支枪,他在去招待所拿人的时候,又从我这里拿了一支枪。
但他只给我还了一支……
我摇摇头,不敢再想,我怕我再想下去,我和徐争之间得死一个才算数。
李东伟和李奇伟也准备把枪还给我,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让他们将枪放在自己身上。
只是告诫他们,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流氓一样,动不动就要掏出来比划比划。
又拿出三张五十元,递给徐谢和李奇伟两兄弟。
“这么多天没回家,都买点东西回家看看吧,休息几天回来,这房子还得接着盖啊。”
打发走了他们三人,我才长出一口气,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坐了一会。
直到里屋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我才睁开眼,从椅子上起身。
白脑壳半躺在床上,借助旁边的蜡烛,翻看叶海潮送我的那本《国榷》。
天天躺在床上,白脑壳硬生生将我几次都没啃下来的《国榷》,给看了一大半。
看他开卷书页,估计快要被看完了。
我走过去抽走他手中的书,将他正在看的那页折起来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