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不许你胡说,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不管在哪儿,不管在做什么,都要好好的活着。”
“好,我活着,好好活着。”
冰窖愈发的寒凉,离辰逸怕她的身子骨冻坏了,牵着她的小手一同上去,二人踏着那红色的毡子,离辰逸淡笑:“同你走过这一段也不枉此生了。”
念清歌不语,石墙上那火红的红烛轻轻的摇曳,烛泪悄悄的落下。
瑟瑟潇冷的天空上看不到一只鸟儿。
“照顾好你家娘娘。”离辰逸的视线落在小轩子和崔嬷嬷身上。
“是,离亲王。”
雪花簇簇的落下,离辰逸弹掉了她发髻上的碎雪,长臂绕到她的脑后,将她裘狐大氅的帽子竖起来替她戴上。
“你回吧。”念清歌微抖着睫毛,眼神闪烁。
“本王看着你走了,本王再回。”离辰逸固执的说。
“好。”念清歌转过身,顿了顿步子,回眸,暗忖了半晌,最终钻进了轿撵里。
马车掉转过头。
风,呼啸而过。
念清歌撩开马车的车帘,离辰逸孤寂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长街长,烟花繁,你挑帘回看。
短亭短,红尘碾,我把你再看。
*
皇宫。
念清歌拢着裘狐大氅漫步在御花园内,迎面望着候她已久的离漾。
“回来了?”离漾首先开口问。
“恩。”念清歌蔫蔫的应着。
尴尬了些许。
念清歌唇角苦涩的一勾:“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已经说服离亲王交出来兵权,他也答应了臣妾会离开中原。”
“婉儿,朕不是这个意思。”离漾有些局促的说着。
“那是什么意思?”念清歌咄咄逼人的问:“难道希望离亲王白纸黑字写给皇上看么?”
“婉儿。。。。。。”
“臣妾乏了。”念清歌气若游丝地说:“只希望皇上能够龙言九鼎,遵守诺言。”
*
整整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这段日子,念清歌再也没有见过离辰逸,有时,听一些人说离辰逸现在正在处理一些兵权的事情,许是两月后离开。
“两月后,恰时要过年的日子。”念清歌的肚子愈来愈大,像一个球一样,她腹中的孩子经常折腾的她吃不好,睡不好,就连说话,走路也是气喘吁吁的。
挑着薄薄的灯芯儿,念清歌在深夜用簪子挑起了那将要熄灭的烛火,忽而一闪,烛火重新燃亮,照亮了她有些水肿的小脸儿。
“娘娘又口渴了?”崔嬷嬷起身替她斟茶。
“恩,这几日总是口渴,白天喝不下去,晚上渴的受不了。”念清歌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
“娘娘,皇上这几日想来琉璃殿宿寝。”崔嬷嬷道。
念清歌秀眉一簇:“这几日我总是折腾的睡不着,他若来了定是歇息不好,他近日还要忙朝政,待过些日子再说吧。”
“娘娘,奴婢看你的脚都肿了,奴婢打了些水给您泡泡脚吧,要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