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再重复一遍!”离漾阴鹜的双眸瞪着他。
离辰逸似乎有些破罐破摔,他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无疑是离漾的二次导火线:“臣弟晚上还要和静竹公主洞房花烛夜。”
将如此暴。露的话说的直言不讳想来只有离辰逸能办到了。
离漾额头上的青筋凸起,阴霾的龙眸凝着暴风雨,他朝离辰逸嘶吼:“滚!洞房花烛夜你在路上办,在马车上朕都管不着,今晚立刻给朕滚回边疆!”
“呵——”离辰逸轻声的笑了,念清歌飞快的捕捉到了离辰逸眼底下暗藏的深深的杀意。
离辰逸的手反扣在自己的袖袍里,他在缓缓的抽出什么,念清歌似乎猜到了什么,心里一紧,急忙将离辰逸从离漾面前推开,小手抵在离辰逸握起的拳头上,她恍若从他的指缝里触摸到了尖锐的刀尖儿。
好险,好险。
离辰逸惊愕念清歌的冰雪聪明,同时也憎恨念清歌阻拦他的动作。
“走,皇上让你走,你就走!”念清歌急吼吼的说着。
他吞下了这口难以下咽的气,最终选择拂袖离去。
屋子内,只剩下念清歌和离漾。
空气骤然下降了两个温度,念清歌安静的伫立在那里,等待着离漾的暴风骤雨。
离漾的王者气息太过逼人,他大步冲过来拽起念清歌的手,眼眸凝着一抹暴怒:“跟朕回宫!”
………
晚上还有一更!
在不久的几章里会有一个大转折。 她明眸皓齿却不苟言笑。
她眉眼弯弯却渡着凉意。
逆着阳光,离漾颀长的身躯笼罩出一片灰色的影子将念清歌娇小的身子投射出一片影子来。
他光洁英俊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温和的阳光也无法让他温暖起来,那乌黑深邃的眼睛如一望无际的黑洞,两道浓密的眉扬起了紧皱的弧度,那张凉薄的唇瓣儿抿成了‘一’字。
黑曜的瞳孔就那般死死的盯着念清歌,把她看的毛骨悚然,但是念清歌却毫不畏惧这个眼神,她将唇角挑起了一抹弯弯的弧度:“是没有的。”
说着,她悠然的撩起了纱幔褪去了自己的木蹄鞋打算歇息一下。
离漾望着她喜悦三分的模样心中十分不畅快,难道没有自己她就这般高兴?
后宫之中,哪个嫔妃不是每日眼巴巴的等着他,盼着他来看自己几次。
但是这个念清歌着实太过分,若是别人,这样一次次的挑衅他的底线,想来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你呢?”离漾本想拂袖离去,但是想了想最终觉得自己吞不下这口气,他折返回念清歌的软榻前,粗暴的掀开她的锦被:“念清歌,你是不是觉得朕好欺负,所以一次次的挑战朕的底线!”
念清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锦被从他手里抢回来:“别碰我东西。”
“你——”离漾气的五孔冒烟,指着她:“寺庙的事儿朕不想跟你计较,不要逼朕!朕已经够宽容你们的了!”
说到这儿。
念清歌的眼眶一下子酸涩了,她知道自己在寺庙所做的事情着实有些对不起离漾,但是中途反悔了,当她想折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滕然从软榻上跳起来,当着离漾的面一颗一颗将自己长裙上的绣扣解开,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封,只见那雪白的胸口上是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的伤口,黑乎乎的印记如一个烙印永远的烙在上面。
如葱玉段儿的手指指着那里:“那晚,我还清了。”
“所以呢?”离漾黑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里,他的心忽地钝痛,大掌握在两侧成了一个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晚的情景如一个魔咒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每晚他都会梦到。
是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提他挡住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