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罗璟悬果然是天纵之资,不过只比他略长几岁,竟然这么快进入分神期,也难怪,毕竟是被万咒魔尊写进话本子里的人物。
&esp;&esp;白寒池脸上腾的红了一下,在谢韫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挠头,含糊道:“也不全是师兄厉害……他散尽修为,相当于死了一次,心境反而开阔,彻底参悟了上清妙法。至于元清宗……哼,怎么可能没来。”
&esp;&esp;“师兄晋升当日,元清宗就顺着灵气波动找到了师兄,师兄参悟了上清妙法,将所感写下,换元清宗放我们离开。”
&esp;&esp;应白夜若有所思:“大约也是后悔莫及。”
&esp;&esp;宗主丢了得意弟子和独子,还受了伤,亏大了。
&esp;&esp;白寒池有点疲倦:“后悔有什么用?当日死去的那些散修何等冤枉?谢兄和应兄差点身陨,都是拜元清宗所赐。我和师兄不想再见到元清宗,正巧师兄突破,干脆开宗立派,不再回去。”
&esp;&esp;梁垣好奇道:“飞星宗为什么要占飞银城?难道是想吞并元清宗?”
&esp;&esp;“并非看上了元清宗,”容澄道,“是看上了两宗之间的一座秘境。那是正魔两道大战的战场,遗落近百年,被魔尊圈成秘境,八个月前重现于世。”
&esp;&esp;梁垣竟然知道这件事:“最近要开放了吗?”
&esp;&esp;容澄对他笑:“先前已经开过一次,近期恐怕要再开。当年大战死伤无数,不少高阶修士留下陵墓,一切身家、毕生所学都在陵墓之中。不过那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传闻里面有大乘魔尊所留的衣冠冢。”
&esp;&esp;白寒池差点笑出来。
&esp;&esp;最好的东西,现在就在他面前这两人手里。
&esp;&esp;谢韫仗着师尊听不见,懒洋洋道:“她又没死,还给自己造个坟,也是缺德。”
&esp;&esp;应白夜:“个人癖好吧。”
&esp;&esp;容澄笑道:“算起来,那位是我日月宗的师祖呢。”
&esp;&esp;谢韫惊讶道:“她原本不是日月宗的弟子吗?”
&esp;&esp;怎么能算是师祖?
&esp;&esp;容澄道:“日月宗原名隐月宗,宗内几乎都是炉鼎体质的修士,依靠联姻维持宗门,因为炉鼎多,受到许多修士的觊觎。大约是三百多年前,日月宗一任宗主突破到合体期,不仅保住了快要被瓜分的宗门,还将隐月宗改名为银月宗。”
&esp;&esp;谢韫疑惑:“我记得魔尊年纪很小。”
&esp;&esp;容澄莞尔:“那个自然不是她。又过了数百年,银月宗在凡间收了一名弟子,十五出窍,二十分神,不到百岁的年纪渡劫大乘。令银月宗改名日月宗,内外门弟子不得外嫁,至此日月宗方才在百年的时间内一跃成为道不同
&esp;&esp;丹塔内灵力的波动越来越强烈,一股浅浅的丹药香气从塔中传出,几个人止住话头,一起看向石塔。
&esp;&esp;容澄闻到空气中的淡香:“是转厄丹。孟道友是少见的炼药师奇才,已经能稳定炼制六品丹药了。”
&esp;&esp;梁垣莞尔:“少主自己才是当之无愧的奇才吧,白雀说,少主已经是八品炼药师了。”
&esp;&esp;容澄只是道:“运气好而已。”
&esp;&esp;和修炼一样,炼制丹药的每一个过程都熟稔于心。
&esp;&esp;容澄牵着谢韫的手:“哥哥和应哥哥要进一次秘境吗?”
&esp;&esp;应白夜道:“元清宗还愿意将秘境开放给散修吗?”
&esp;&esp;元清宗那么小家子气,会舍得将秘境开放?
&esp;&esp;谢韫一旦离开谢氏,就也和他一起成为散修。不过以他们的修为,想找个宗门栖身是很容易的事。
&esp;&esp;“谁说你们是散修了?”
&esp;&esp;丹塔的门被推开,脸色苍白的孟白雀站在门口,炼丹极其耗费灵力,而且孟白雀虽然是个优秀的炼药师,但修为不足,每炼制一枚六品丹药,都会让孟白雀陷入一段时间的疲惫。
&esp;&esp;孟白雀对梁垣微微笑了下,随后对容澄微微欠身:“容少主。”
&esp;&esp;撇开容澄日月宗少主的身份不谈,容澄本身就是个极其出彩的炼药师,孟白雀对容澄药理上的见识心服口服。
&esp;&esp;容澄还礼:“孟道友。”
&esp;&esp;孟白雀看向谢韫和应白夜。
&esp;&esp;短短几个月,她已经完全看不出谢韫和应白夜的修为了。想来当日在飞银城一别,这两人又在其他地方得到了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