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受伤的侍卫却是作不得假,宫鸿羽正想着什么时候约玉燕好好聊聊,结果回到羽宫,便看到了正对着兰夫人抹眼泪的玉燕。
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总之兰夫人听得是一脸心疼。
在听到宫鸿羽询问她侍卫所的事情之后,向来冷若冰霜,多一句话都不愿意的人和他说的人,竟然破天荒地开始为玉燕打起抱不平来。
“依我看,不是玉燕太厉害,而是那些侍卫太无能。若非他们自己本领不济,当初宫门被袭击的时候,也不会面对无锋而束手无策,害得那么多人无辜丧命了。”
兰夫人说着,又握住了玉燕的手,看的宫鸿羽一阵羡慕,玉燕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执刃大人,我并非故意想要伤人,只是我看他们如此不济,不免想起父母……侍卫所是宫门的一重关键屏障,可若是连他们都如此无能,宫门将来又要如何发展?”
宫鸿羽被兰夫人迷了心智,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的迷心大法,听她们左一言右一语的,便干脆将侍卫所交给了玉燕打理。
从立威到夺权,玉燕的手段可谓雷厉风行,其计划至此刻才完全展现其锋芒。
在她的恩威并施之下,侍卫所很快便只剩下了对她言听计从的手下。
至于那些不服管教,或心怀二志的侍卫,便因违反门规或难以承受高强度的训练压力等理由,逐渐被淘汰出侍卫所,转职到其他岗位。
至于要离开宫门,那是不可能的,不论是谁,自从进入那扇大门开始,就只有死人能够出去。
月公子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选择动用从禁书中学来的方法,想要将云雀送出去。
月公子虽然深爱云雀,但最开始未和她交心之时,也的确是拿她做药人试过药,实验的便是那古卷上的内容。
云雀的身体对那些‘药物’并没有什么排斥,这也是月公子胆敢动用的原因。
可他如今却彻底失策了。云雀的尸体被宫远徵带了回去,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云雀身上的药效就要过了。
月公子心焦不已,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运用这个从禁书上学来的方法,他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够成功。
可为了云雀,为了他的爱情,他还是甘愿冒险一试。
在夜色朦胧之中,月公子如幽灵般悄然潜入了徵宫深处。
此刻,徵宫已然沉睡在寂静的夜幕之中,唯有宫远徵的书房里此刻还亮着一盏灯。
他正在翻阅一本极为古朴的残卷,上面有很多字他都认不得,还要玉燕帮他在一旁解释才能看懂。
然而论起对其中内容的理解,玉燕就全然不如他这个医毒专家了。
“按照这上面所述,运用某种麻药使人陷入生与死边缘的境地,经过一段时间的……又是什么……我看不懂这些,总之三个夜晚之后,再施展某种手段,便可让失去呼吸与心跳的躯体重新焕发生机……”
宫远徵本就对这晦涩难懂的内容没什么耐心,看到这更是十分不屑。
“更是这哪里是什么医术,分明是妖术。起死回生,也真是敢想,也不知是哪个疯子记下来的,居然还有人当真。”
“但看来,有人已经动用了这个妖术。”
玉燕指着竹简上被人反复翻阅的痕迹。
“在你看来,研究这上面所叙述的麻药,有多困难?”
宫远徵思忖片刻。
“虽然这竹简上所说的药物有些我没有听说过,有些也早已是药书上记载已经灭绝的品种,但药物的性质总有相似之处。只要调配得当,或许不难达到卷中所描述的效果。”
谈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医毒专家的自信与沉稳。
“只是这种毒药的效果极为强烈,一旦施用,人便可能永远陷入沉睡,变成真正的活死人。而且,要想真正复活也没有那么简单,而复活的方法,就是我之前看不懂的那些内容。姐姐,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卷书?”
“还记得我当时让金古带着人去搜月宫吗,是他找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