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温伯恩真的以为死去的霍克大公的尸体的消失与埃德温有关,但下一刻,他又亲自否决了这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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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啊……
想到这个头衔,温伯恩又忍不住叹息。
西泽尔是这百年时光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大公。在他死后,皇帝也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这项殊荣,因此,阿诺德·霍克只能被称为公爵。
人人都觉得这是皇帝的偏爱的体现,是经济与政治因素导致的抉择。
可温伯恩一直觉得,在这之后,还有一些其余的因素,这一切都源于自己刚刚进入宫廷,在某一次参加宴会时,看见皇帝用一种无比慈爱的目光看着艾斯特尔,低声询问着她的近况时,他好像握住了一柄钥匙,一柄打开最终大门的钥匙。
‘这是爱屋及乌吗?’
当然,在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没有爱屋及乌这个词,温伯恩用的是相同意义的词汇罢了。
王储的臣属,背弃了自己父亲的青年站在角落静静看着帝国的太阳。
他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如果在这位可以说是几百年来最伟大、最宽容、也最离经叛道的皇帝面前放上一道百分百灵验的选择题,选项的两方一边是艾斯特尔、一边是埃德温,那、那……
自从意识到谜底的答案后,温伯恩便无师自通了装聋作哑,他开始有选择地去看、去听,能够分辨那些庞大混杂的信息中心哪些才是最有用的东西。
他自以为谨小慎微努力了这些年终于可以迈入那个充满了金钱和粪便的名利场后,自得的感知力却被艾斯特尔一语道破轻易戳穿后,还是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挫败感。
而那个时候,西泽尔大公安慰了他一句:“女人原是天生的政治动物。”1
他在说这句话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在自然说出一个真理。
哪怕多年后回想,温伯恩心里依旧百感交集,又惊又叹的时候,侍女敲响了门,侍女没有说自己的来意,可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抬起了头。
埃德温猛地站了起来,膝盖甚至磕到了桌子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可王储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马上来!”
‘唉。’
温伯恩也只能暗自叹息,因为心知肚明对方与希贝尔这对未婚夫妻缔结婚约后的真相,温伯恩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样想着的温伯恩跟随着埃德温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他那杯放下时洒出茶水的茶杯。
爱情让人盲目、爱情让人愚蠢、让人忘乎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如此。
只不过在普世的通俗规则里,国王绝对不是对爱情忠贞的人选。
毕竟国王要做的事情就是抛弃自己的道德和下限,然后罗织各种罪名干掉自己的政敌和觊觎王位的人。
可皇帝是一个例外,他对已故的先皇后可以说是至死不渝,哪怕对方已经死了都没有想过再娶妻子,哪怕这样做可以轻易赢得政治投机和土地。
这个痴情种怀揣着顽固的爱,冷酷无情地杀死了盘踞在庞大帝国上的蛆虫,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领地。
哪怕是垂垂老矣,也未曾改变自己的心意。
这份痴情足以让任何人动容,温伯恩自然也不例外,而现在……
他看着自己好友,再度叹了口气。
‘我要亲眼见证又一位痴情种了。’
更糟糕的是,皇帝与先皇后是情投意合。而埃德温……只是一头扎进了河水里,他心仪的女士站在河流的对岸,甚至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为了她甘愿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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