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御世堡朝廷已经无法管制,所以只好拉拢这位年轻的堡主。niyuedu
好在这位堡主似乎对谁都温柔可亲,据说这几日是忙着赴宴。
今日太子,明日寿王,后日秦王,大后日……
反正皇亲国戚的府邸,算是跑了个遍,可人家就是没什么兴趣跑左相府来见他的未来妻子。
宛诚如去约了几次,可每一次去,这位裴堡主都是宿醉未醒。甚至有一日,送请柬的小厮得了宛诚如的死令,大冬天在雪地里愣是等了一夜,却只等到澧王殿下要去东宫赴宴的消息。
太子邀约啊……
宛府就算财势滔天,也不敢明着和太子爷抢人不是?
结果,那小厮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如此过了个把月,开春的婚期已经越来越近了,除夕年关,也到了……
正文你成功了,我不会输
“小姐,夫人来问,今年的比赛,九小姐还参加吗?”乔夫人的丫头碧玉,此刻正恭恭敬敬站在宛若卿面前。
宛若卿如葱玉指请放在旁边楠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轻触椅把,淡笑道:“在家做姑娘是最后一年了,我想有始有终,你去跟娘亲说,今年我还是参加的。”
碧玉赶紧回话去了,宛若卿叹口气,站起身,倚窗而立。
最后一年了啊,她能为娘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开春就要嫁人了,还霸着那头名的位置不放,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这么爱出风头?”身后的声音,尖锐而熟悉。
宛若卿没有回头,以她的功力,不回头也能知道身后来了几个人。
“妹妹,你说的谁霸着头名位置不放?”
“还用说吗?”身后那人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宛若卿转过头,依然是风淡云轻的表情:“若离,这可就奇了,姐姐我还是头回听说,这头名的位置,还是能让人霸占的?爹爹从宫里请来的那些司仪,司乐,还有各位诰命夫人当评审,他们就看着不说话吗?”
“你……”宛若离看着姐姐,“霍”地站起身,“你是不是我亲姐姐,去年我已经得了第二了,你非要抢走我的风头。如今你开春就要嫁人了,就不能把这位置让给我吗?”
宛若卿冷声道:“比赛就是比赛,让了,就不叫比赛了。去年,你不过耍了点小聪明得的第二,你能保证,今年我不参加比赛,你就一定能得第一?”
“当然!”宛若离自信地道,“我的琴艺天下无敌,不比你的礼仪差!”
宛若卿笑道:“你可知,若真苦练了一年的琴,她其他几项都比你强,去年你用了隐形水画的画,今年,你打算再用一次吗?”
宛若离一下语塞。
“你若有真本事,我参不参加,对你根本没有影响。你若没有真本事,就算我不参加,自有别人会赢过你。”宛若卿看着亲生妹妹,有些语重心长地道,“妹妹,姐姐就快出嫁了,将来也帮不上娘亲的忙了。梨香院,就只能靠你了,你争气些,别让娘忧心,多为娘分担,知道吗?”
宛若离一跺脚,恨恨地道:“别拿你那一套假仁假义的大道理来教训我,你和我一样,都是姨娘生的女儿,想要出头,想要得到别人的注视,就必定要付出别人更多的代价。你成功了,我亦不会失败!”
宛若离转身就走,宛若卿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
她……成功了吗?
是啊,她当了正妃,皇上赐婚,在那些庶女之中,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
可有谁知道,其实,她要的,并不是这些?
正文琴艺比赛,似被窥视
大年二十九,宫里的人,一些京官的夫人也都到了,今天,就会得出结论,看宛诚如明日后半夜,去哪房过夜。
前半夜,自然是大夫人乔氏的房中。等吃了年夜饭,便到胜出的那房中吃夜宵。
自宛若卿十岁以后,宛诚如每年都是在梨香院过的,本来今年宛若卿定了婚事,各院都以为她不再参赛,毕竟,她要准备嫁妆,加上,她这么用功,不就是为了嫁个好男人吗?
此刻,她已经得偿心愿了,这可是她们几个庶女一直想要达到的境界呢。
结果,她还是要参加比赛,这让宛家各院多少有些怨言。
不过宛诚如一贯都比较喜欢这个九女儿,各院的姨娘小姐,也不敢上门挑事,只求着宛若卿赶紧嫁人了,明年她们便有些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