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强撑起的那抹笑,与才挺直的背脊,瞬间消散的消散,弯下的弯下……无可奈何的锥心之痛于胸口萦绕。
一寸一寸,啃噬着十几年的希冀与美梦。
“好,我同他说。”余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余闻瑞抚着余母的手,淡淡一笑。
“伯父,您这是怎么了?小侄绝不相信您会通敌卖国,必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您和相府清白。”江屿白一脚跨进屋门,径直走至床榻边,满脸焦虑道。
余闻瑞望着他一脸真诚笃定的脸,难免有些动容,拉着他的手,“屿白,你能如此,伯父甚为感动,但乔儿、我……如今你前途大好,定能寻到良缘,莫要陷在过去了。”
“伯父,我知该如何做!”江屿白声音依旧温和,听不出一点情绪变化,眼神却极笃定。
只是,这抹笃定落于余闻瑞眼中,倒有一瞬异样,来不及细品其中滋味,就已再捕捉不到,惟剩一脸真诚。
余闻瑞有些疲惫,困倦地闭上眼,江屿白搀着余母起身,回去休息。
当晚,江屿白并未走,宿在了之前的院子。
只是半夜,去了趟蓝桉苑,在漆黑无光的余小乔房间,对着几封信,发呆许久。
兰儿听着屋中有动静,点了灯察看,差点吓晕过去。
江屿白,身着白袍,一脸哀戚,似追悼大小姐般。
回屋路上,还一边惊魂未定,一边喃喃自语。
小姐,真是有福之人。
姒少爷光风霁月,江公子温文尔雅,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儿。
都是,难得的有情有义。
可……如今却……小姐,您,不能死啊!
如今皇上驾崩,要变天了,相府要遭难了!
您要没了,谁来救相府,救咱们这一家老小啊。
念着念着,不禁抽泣起来。
次日,还在睡梦中的江屿白,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一堆大内侍卫直闯相府,搜查。
哪里是搜查,分明是盗匪进府!
每一处院子、每一间屋子、每一个柜子、每一个抽屉……全翻了个底掉。
余楚婉与余楚霄吓坏了,身子颤抖着抱在一起,“姐姐,爹爹真的通敌卖国吗?”
“不许哭!爹爹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余楚婉紧紧握着余楚霄的手。
三太太满脸泪痕,怯生生躲在二太太身后,颤抖着。
余闻瑞尚未恢复,被两个侍卫守着,眼瞅着相府被祸害得烂七八糟,气得又吐出一口老血。
整整两个时辰,衣服、绢帛、细软、书卷、信笺……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终于,发现了几封,通敌卖国的信笺!
于是,除了丫鬟婆子,所有人全被收押,关进大牢。
余闻瑞自己一间,所有女眷一间。
独独——放走了江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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