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她所知,这次的事,薄惊聿并没有出手,全是祁遇运作的。就凭这一点,别说小遇只是来吃饭,哪怕就是天天跟她住在一栋楼,她都不嫌烦。
薄钧鸿先是看了祁遇一眼,顿了顿,主动给他夹了筷子鱼,“尝尝你奶奶的手艺。”
祁遇挺意外的,笑着道:“好。您身体怎么样?要不一会吃完,我帮您把把脉,再帮您扎扎针?”
薄钧鸿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还是算了吧,我怕你把我扎死。”
差点死了一次,他现在很惜命。
祁遇:“……”
宋文澜:“……”
她瞪了薄钧鸿一眼,“之前是谁在我面前说,多亏了小遇的?还说下次有机会再让他帮忙扎扎针的?怎么的,老年痴呆了,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薄钧鸿:“……”
他被揭了老底,老脸通红,“吃你的饭,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宋文澜哼了一声,“当谁稀罕说似的,还不是某些人太过分,翻脸不认人。小遇,多吃点,吃完就回去,别费心给某些人扎针,有些人不配。”
祁遇眉眼弯弯一笑,没有说话。
他才不要插手这场战争。
薄惊聿则是一直没有说话,专心吃饭。
不过说是这样说,吃完饭后,祁遇还是给薄钧鸿把了把脉,又扎了会针。
刚把针取下来,就看到一个佣人一脸喜色地跑了进来,对着宋文澜道:“老夫人,三少爷回来了。”
祁遇扬了扬眉,下意识看了薄惊聿一眼。
他知道薄钧鸿和宋文澜总共有三个孩子,老大薄东山,已经被薄惊聿干倒,进了监狱。
老二就是薄宗山,也就是薄惊聿的父亲。
老三叫薄周安,之前一直在国外,上一世,直到他死,薄周安都没有回来过,这一次怎么就变了?
想到这里,他凑到薄惊聿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小叔?他怎么回来了?”
薄惊聿眉眼寒凉,眸色幽深不见底,“不知道。”
他和薄周安还算亲近,只不过那都是小时候,自从他失踪,再到回到薄家,他就没和薄周安联系过。
宋文澜又惊又喜,眼眶陡然红了,匆匆道:“真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刚说完,薄周安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套浅灰色的休闲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俊脸带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春风般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