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摇头表示否认,他解释道:“当时火雨山庄在战乱中起火了,很多珍贵的东西都被焚毁。”
但王翦又补充道:“虽然矿洞本身没有坍塌,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始皇命令重新开采火雨玛瑙的原因。”
赵牧沉思道,这些事情有些奇怪,“难道真的没有人试图扑灭大火救出宝贝吗?”
赵牧认为此事一定有疑点,不然今日就不会出现火雨玛瑙重现的事了。
“当然有人尝试扑救过。”王翦答道,“中护军常烈带领士兵前往救火。为此,常大人如今也成了现在咸阳城的武官。”
“由于救火的关系,他的脸被烧坏了半边。”
“始皇帝感念他的忠勇,封其为中尉,负责咸阳的防卫。”
听到这里,赵牧略微点头,并未发表意见。
看到赵牧陷入深思,王翦问他,“冠军侯有所发现了?”
咸阳最近发生的变化及谣传王翦早就听闻了,天子不干预正是相信赵牧的诺言。但这只限于对火雨玛瑙一事。
如长期不处理,将影响到始皇帝的威严,如果赵牧不再采取措施,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
赵牧看出王翦的关切,微笑回道,“我已有所发现,请老将军稍安勿躁。”
返回府后,赵牧独自思考着关于火雨玛瑙的具体情况。
萧何走来禀报,“侯爷,陈平已经从百越返回来了!”
“什么?”赵牧眼前闪过一丝光芒问道,“他在哪儿?马上让他见我!”
约半小时,陈平进入中厅并向赵牧躬身拜见,“参见侯爷。”
赵牧挥手示意免礼,“陈平,我之前交给你的事怎么样了?”
陈平双眸微凝,恭敬地拱手说道:“禀侯爷,南岳群尉韩开已经过世,属下赶到时,他已暴毙于家中。”
赵牧听后,神色一凛,沉声问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陈平沉思片刻,答道:“禀侯爷,属下认为此事极有可能是百越余党所为。”
“哦?何出此言?”赵牧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平,问道。
“属下已命人将韩开的带回咸阳,侯爷一看便知。”赵牧微微点头,跟随陈平来到庭院中。
一副担架上盖着白布,即便如此,依然掩盖不住弥漫的腐臭。陈平毫无惧色,上前缓缓掀开白布。
赵牧仅仅一瞥便转开了目光——面色发青,已经开始腐烂。照理说,天气清爽,并非酷暑,不该这么快腐烂,况且从韩开死亡到现在不过两三天,绝不会变成这样。
陈平面容深沉地说:“百越一族善于使用蛊毒。自从始皇帝平定百越后,蛊毒之术已销声匿迹,如今重见天日,恐与百越余党脱不了干系。”
赵牧微微皱眉,思索着陈平的话——韩开曾背离百越,而此次又符合百越蛊毒的特征。倘若百越残余势力重新现身,必定会先对他下手。
只是……百越为何突然复出?在咸阳城里施放火雨玛瑙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向大秦,表明他们已经归来吗?赵牧正在思索之时,陈平似读懂了他的疑惑,恭敬地说:“禀侯爷,虽说韩开已亡,但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