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个眼神的确不大对劲,像是不满她们到内院。
裴恒蹙眉,看来白雀庵的确有问题。
裴辞礼意味深长地看向谢昭昭,侄媳妇倒是深藏不露。
这些小细节她丝毫未察觉。
现在回过头来想才觉得的确有些奇怪。
她从一开始就才套静白的话。
倒像是早就知道白雀庵有问题。
不过,裴辞礼现在并不打算问。
毅之信任她,这是好事。
她问得多了,反倒激化矛盾。
等毅之结了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谢昭昭看裴恒匆匆离开,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些说辞有些牵强浮夸,但裴恒信任她,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裴辞礼将谢昭昭的小表情看在眼里:“昭昭,你真的很想再要个孩子?”
裴辞礼这段时间也听到些风言风语,就是她生沐儿的时候伤了身体。
人越是有什么缺憾就越想弥补。
谢昭昭一愣,这才想起为了让静白信任那一番胡说八道。
她完全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原主的身体才刚满十九。
就是因为生孩子太早才伤了身体,她可不会拿着小命冒险。
生孩子这事想都不要想。
谢昭昭一时琢磨不到裴辞礼的想法,这个时候不宜硬碰硬,最好示弱。
谢昭昭瘪了瘪嘴,表情难过:“我生沐儿时伤了身体,说不定日后不能生孩子了,我怕夫君会嫌弃我。”
裴辞礼自己也是女人,当然了解女子的不易。
世人将女子作为繁衍子嗣的工具,她们一旦不能生育,便会成为家族弃子。
甚至,男人正好以此为理由纳妾来掩饰自己的好色。
裴辞礼拉过谢昭昭的手:“昭昭,女子的存在意义不是只有传宗接代,毅之他敬你重你,非浅薄之人,不会在乎,你不要太有压力。”
谢昭昭没想到裴辞礼的通情达理超乎她的想象。
她简直太好了。
谢昭昭忍不住抱住了裴辞礼,没想到这个时代竟有如此通透智慧的女性。
她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