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虽也是三间,瞧着还比刹房大不少,可惜也只有两间屋,跟刹房是一样的格局。
他们这一行带着老太太,还有四房夫妻与孩子,自己夫妻加上妾室儿女,这屁点大的地方如何住得下?
回头再看到下屋刹房紧闭的门,李泽成不满握拳,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
“母亲,您看老二老三他们,眼里还有您这母亲,有我这大哥吗?全是私心,只顾自己,若再这般纵容他们下去,咱家可就真散了!”
一句散了,倒是真说到了老太太心坎痛处上。
顺着大儿愤怒的目光往刹房看了眼,老罗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严肃。
“好了,你们兄弟四个,一人一屋不是很公平?老二老三把上房让出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可我们人多,如何住得下。”
“如何住不下?我看正屋比刹房宽敞多了,一屋两铺炕,回头请人在屋里砌个墙,再将中厅后头隔个小屋盘铺炕,必是能住下的。”
“母亲,您就护着老二吧!”
“呵,我难道就不护着你?行了,就按我说的办。”
“可是母亲……”
“好了莫要再说,我心里有数,先收拾吧,等回头收拾好了,你们兄弟都来,我有话要说。”
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再多不满,李泽成也只得压下,抹抹擦擦,不多时空荡荡的屋子也差不离打扫了出来。
只是大房人实在人多,眼下屋子没隔,为了能住下,老太太分派。
自己带着所有孙女住西屋前炕,李泽康带着妻儿住西屋后炕,东屋前炕李泽成带着他的儿子们睡,后炕则是妻子妾室们睡,铺排不开,只能暂且这么安顿。
这些朝朝全不知,亲爹不让她帮忙打扫,她自己也是小懒子,就给亲爹塞个麻布,递个笤帚啥的,爹忙碌,她则窝在傻爹先给她整理出来的炕上,将随身带来的东西铺满其上。
吃喝穿用什么都缺,没关系,崽有必达,找到机会都可以慢慢的置办增加,眼下朝朝在意的是,三婶口中亵衣里的东西。
趁着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她,朝朝暗挫挫取出扫描仪往自己身上扫,然后就发现了亵衣边角中,被针线缝严实的暗影。
拿着小刀片小心划开,朝朝从自己身上的衣缝里,抽出了五个细细长条纸卷来。
起先朝朝还不知是什么,眨巴着嘴,打开一瞧,朝朝惊了。
这玩意她认识呀,跟当初秋香姐姐塞给她的银票一毛一样。
朝朝忙把剩下四个纸卷逐一打开,哦豁,都是百两一张,自己手中一共五张。
想到衣裳是谁给的,朝朝小脸变色,忙捧着银票卷蹦跶下炕就往对屋冲。
“三婶,三婶,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