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神不时扫过垂眸看书的宁蓁,一边拿出一本书:“先生,帮我抄一篇这个。”
陈云为眼神微凉,却还是接过了书本,磨墨的时候冲宁蓁淡淡道:“太阳晒,你往后坐坐。”
宁蓁茫然的抬头看了眼,哦了一声拉着自带的椅子干脆坐在了他身后,虽瘦但笔挺的陈云为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看着男子失望的眼神,陈云为扯了下唇,低头开始抄了起来。
他的笔速又快又稳,一刻钟便写完了,递给他刚接过银钱,背后忽然被打了下。
陈云为转头看去,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手里的书散在膝盖上,额头顶着他的背。
昨天她似乎为了照顾自己睡的很晚,陈云为犹豫了下,并没叫醒她,只是不再抄书,就那么僵直的坐着。
夏天穿的衣衫薄,很快她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外袍打在他的背上,温温热热的。
陈云为都说不清自己是热还是痒,想动一动又怕惊醒了她。
正在他身心被双重折磨的时候,布棚里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陈…”薛勤都不知要怎么称呼他。
陈云为有些意外,这是他和宁蓁成亲后,薛勤第一次单独来找他。
两人同为秀才,他总不可能有什么是需要自己代写的,为何而来不言而喻,他伸手:“坐吧。”
薛勤在他对面坐下,虽然名义上他算自己的妹夫,可他比自己年纪大,而且在他没娶表妹前,薛勤甚至对他还有几分敬佩的。
“昨天的事我听我爹说了。”
陈云为:“恩。”
薛勤皱着眉:“你不会真觉得我表妹会拿针扎陈伯母吧?你们还逼着她离家出走!”
陈云为:“我已经跟大家解释清楚,那是个意外,也没人逼她离家出走。”
“可那种情形,明显别人都会觉得是她做了什么,即便嘴上不说,背地里不知怎么说三道四,我表妹的名声岂不是都毁了?”
陈云为不急着辩解什么,而是问:“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薛勤有些不满道:“你的学问是像我爹说的一样好,可作为丈夫这点,你本人包括家里情况,相对于表妹来说都不够合适,你不否认吧?”
陈云为坦然的点点头,这些情况在成亲前他都如实告知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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