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虎的病不太好治,裴氏请了不少大夫,都没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无奈之下,裴氏便四处去寻找偏方。
她不识字,别人给了方子,都是婉玉去抓药。
婉玉垂眸看着手中的药方。
左不过还是那几位药。黄芪、玄参、天麻……
目光往下,在看到一行小字时,婉玉挑了挑眉。
白芍一两……
裴氏见她不说话,连忙问道:“怎么了?可是这方子有什么不对?”
婉玉回过神,神色淡然,“不是,只是这剂量有些重。”
裴氏白她一眼,“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刘麻子他娘说了,剂量重才对呢。”
“虎子那腿啊,就得下猛药!”
婉玉没接话,端着饭菜出去,和往常一样,先端到裴虎屋里。
裴虎饿极了,端起碗狼吞虎咽,婉玉站在帘下,冷冷看着他。
“给老子吃的是猪食吗?肉呢?”裴虎抹着嘴,把碗筷摔在地上。
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婉玉目光立马变得温和柔顺,她拾起筷子,低声道:“大夫说你不宜吃荤腥,裴大哥暂且忍一忍。”
她的声音本就清甜,故意放软了声调,裴虎顿时酥了半边身子。
若不是爬不起来,裴虎早就把她按在身下了。
婉玉收拾了碗筷出去,裴虎令人作呕的目光像一滩烂泥,黏在她身后。
她在屋檐下驻足,微微转过脸。
气死风灯幽微的光照在她脸上,纤长的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暗影,婉玉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浅淡的笑来。
鬼魅一般,带着危险的美艳动人。
永宁侯府澜福院中,姚氏正与儿媳苏瑶说着话,丫鬟们将一匹匹精致的绸缎码在桌上,姚氏指着一匹石榴红的妆花缎说:“这颜色衬你,年纪轻轻的,合该穿的鲜艳些。”
苏瑶捏着帕子,羞涩点头,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又暗淡下来。
姚氏也知道她在愁什么,成亲这么久,燕儿与苏氏都未圆房。新婚时,燕儿还在病中,等到病愈,这孩子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待苏氏格外冰冷,如今更是半夜才回府,从不往苏氏房里去。
身为母亲,她只能劝一劝燕儿,但从沔洲回来后,儿子的性子越发强硬,老太君也不再多加管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在其他地方多补偿苏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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