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严亮从兜里掏出了墨镜戴上,不很耐烦地走了过来。
赵西南仍是止不住的笑,严亮和林栗则是冷着脸不发一言地看着他,这样过了半分钟后,赵西南开始觉得无趣又毛骨悚然了,特别是他发现,比起严亮,林栗看向他的眼神,要更犀利些。
“你怎么也这样看着我?”赵西南忍不住问。
“那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半斤八两的,不如先管好自己。”林栗哼着,然后甩着头发走了。
赵西南:“你这下属不行啊!”
严亮:“她现在是相其言的下属。”
林栗走后,只剩下‘准失恋阵线联盟’,而赵西南看着被‘毁容’的严亮,又想着今个儿相其言和林栗的嫌弃,说不清他跟严亮到底谁更可笑一些。
“怎么你今天不找你那位心上人一起吃饭了?”严亮问,恰巧有同事经过,他则不自觉的把脸侧了侧。
“因为记挂你。”
“少来,被嫌弃了吧?”严亮仿佛就在现场般,“相其言是不是让你正常一点。”
“……”赵西南语塞。
严亮接着下定论,“说到底我才是真纯情,而你是没脑子。”
“那你懂什么叫殊途同归吗?”赵西南回,但想了下,又觉得这是在诅咒自己,于是又改口道:“那我比你还是要强一些,起码相其言不排斥和我有接触,不像你,花了钱上赶着还是被冷落。”
男人被刺痛后总会变得很幼稚,严亮把墨镜一摘,再次搬出赵西南的弱点,说:“罗芋回国了。”
赵西南对这个女人的记忆深刻不仅体现在回忆本身,还形成了一定程度肌肉记忆。
而严亮看着他明显一僵的脸,笑,“我给你说,你一天迈不过这个名字,就是永远失恋的命。”
赵西南以为,这个痛处在被戳的足够之多后已经麻木,但兴许是因为今天还被相其言否定了一番,总之他心情糟糕透了,严亮再说要一起吃饭,他也全当听不见,出了门便开车离开了。
这一周的工作日就要过去了,剩下来的两天,赵西南终于没再日日叨扰,而相其言则从自身看到了人性之幽暗,她竟然开始有些不适应,一是单纯为失去‘监工’的快乐而心痒,二则是开始以‘小人之心’想赵西南,想他是不是先刻意营造出了有他的热闹,而后又有心计的收回,好让她主动……
真可谓傻直男不可貌相啊,相其言想,同时心底竟对周末的雅安之行有了向往。
转眼到了周五,赵东方和徐宁早一些放学,所以先行去到大融等赵西南下班。
赵西南为今天,有意把紧要些的事务都安排在了上午集中处理,几乎是到点便带着两小只去接相其言,可相其言却没那么好运了,在临下班前被汪振学给绊了住。
最近这段时间,相其言都以天富的项目要忙精力实在有限为借口而拖着公司纪律改革的事,她心底明白,绝对不能做这个冤大头,但汪振学也很坚持,一定要她做挡箭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