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边说有了犯痒了不能伸手挠,不然留了疤痕以后好不了了,她心里烦躁不已,听到萧珂缮的脚步声,抬头,一脸委屈,“皇上!”
萧珂缮坐上去,抬起她的腿放到他的腿上,然后双手按着她的小腿,说道,“今日肿得没有昨日厉害了!”
俞璟辞没什么感觉,肚子太大了,双腿多粗她只能从穿的鞋感受到,却是见不到的。不过还是觉得委屈,把手里的书递过去,“皇上,书里边说臣妾肚子上的抓痕和花纹好不了了,以后岂不是很难看?”
晚上总见她挠,萧珂缮不知道有这茬,接过书,细细看着。
俞璟辞以为他很在意肚子的事儿,双眼泛红,偏过头,掀起被褥盖住头,萧珂缮看了一页,听到嘤嘤哭泣声,他起身把书搁在桌上,听到被褥里的哭声越发大了。
俞璟辞怀孕后前边还好,最近眼泪越来越多,萧珂缮给她念三字经,两人背了三倍次的字眼里她也能感动到落泪,此番,定是以为他嫌弃她丑了。
俞璟辞还真是如此以为,男子都好色,想她没进太子府时,萧珂缮身边可是每晚都有美人陪着,而且,她进了府,也找旁人侍寝,登基后,明年朝堂肯定要求选秀了,到时会来许多美人,俞璟辞想想也是,怀了身子她越发胖了,萧珂缮也嫌弃她了,感觉到搁在他腿上的腿被他抬了起来放在软榻上,他真的嫌弃了,要走了吗?
俞璟辞以前不会有这种感觉,随着肚子越大,她心里就越感伤,要是萧珂缮身边有人了她怎么办,她怎么办?
被褥被人掀开,她还埋在软榻上,萧珂缮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直起她的身子,“别拿手挡着脸了,最丑的时候朕都见过了,还能嫌弃你不成?”
俞璟辞拿开手,心莫名一刺痛,咬着嘴唇,不哭了,却是越发觉得可怜,她自认为在他面前都打扮得没有差错,怎么还说她丑了?
萧珂缮在她身后坐下,把她的头枕在他胸膛,她最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踏进屋里,床上一滩血渍,她冷冰冰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气息,跟死人差不多。
“朕说错话了,辞姐儿容貌姣好,身子窈窕,好看极了!”萧珂缮顺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肚子上的好不了就算了,这边不比南蛮,女子穿着不会露出肚子,也不会也旁人看了去!”
南蛮民风开放,女子衣衫多为半透明的薄衫,到了夏季,衣衫更是露出了肚脐,小腿,更有甚者露到大腿根部。
俞璟辞也从书里见过南蛮女子的穿着,趴在他怀里,“皇上,明年要选秀了吗?”
选秀一般三年一次,明年却是不同,萧珂缮登基后的第二年,朝堂上肯定会提出选秀一事儿,萧珂缮以为她要说什么,谁知她说起这事儿来。
“臣妾也想明白了,选秀了也好,宫里边总不可能一直这么些人,后宫佳丽三千,若是少了一位,以后皇上在史册上可就成了有怪癖的皇上了”说得轻松,最后却是声音一哽。
萧珂缮不觉得不耐反而身心愉悦,有心逗她,“爱妃考虑得好,把朕没想到得问题都考虑进去了,史册上说有怪癖就算了,若说朕好男风,可是丢了我萧家的脸了,列祖列宗见了都不会饶了我!”
俞璟辞抓着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一刮,“皇上才不好那口呢!”
明年朝堂上会有大变动,大臣们惶惶不已,怎会想着选秀的事儿,不过,他不打算和俞璟辞说了。
“今个儿朕见到朝哥儿了,朕不是一位好父皇,本想和他亲近亲近,谁知”萧珂缮对朝哥儿没感情,可是,俞璟辞对磊哥儿那么好,他想着,和朝哥儿不至于关系好,也不用到陌生人的地步就好。
俞璟辞想到朝哥儿的性子,心下了然,把他的手放到肚子上,“皇上过三个月,有您忙了,两孩子好生养着,会懂事就好,朝哥儿,臣妾觉得他是耳濡目染的缘故,皇上不若叫他单独出来?”
俞璟辞心底想的是朝哥儿不受宠更好,可是转而一想,萧珂缮身为人父,她不能挑拨了两人的关系。
“朕没多的意思,那孩子,朕瞧着无多大出息!”他心里明白俞璟辞的感受,他早就打好了主意,将来的江山给谁,他心里有数了。
又过了几日,北疆的老王爷回京了,老王爷经历了家破人亡,唯一的子孙又在宫里,众人不免同情,老王爷回京当日,街边排起了长龙,有人放了鞭炮,嘴里喊着恭喜老王爷回京。
萧平没料到会有人迎接他,在宫门口站下,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然后,屈膝跪倒在地,“臣给”
后边的话还没说出来,身子已经被扶了起来,“皇叔何苦多礼,我是来接您回家!”
萧平满是褶子的脸有了痕迹,点了点头,“臣谢皇上!”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萧珂缮身后。
萧珂缮解释,“磊哥儿在学堂,柳康说了,今日后就给他放一段时间假,过了年后再去!”心里明白,磊哥儿要是跟着回了北疆,也就不念书了。
萧平收回视线,随着萧珂缮入了宫,俞璟辞一早起来收拾了,老王爷进宫,磊哥儿自是要跟着搬出去。
磊哥儿屋里的衣衫要整理出来,还有一些平时的书籍。
磊哥儿对之前的事儿不太记得了,他心里也不愿意记起,俞璟辞吩咐人收拾的时候,他就拉着她的手,站在一边,嘴里楚楚可怜道,“皇叔母要赶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