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开了,长风一脸疲惫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阵子见长风的这种神态已经太多了,我真担心他的身体。长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我对他的关心。我和大师兄进去后发现,里面居然被切断了电源。我看看长风,长风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监控,我秒懂。
长风很虚弱地对大师兄说:“东平没事了,可以转普通病房。你帮他弄一间安静的房间,要两张床位的,我也休息一会儿。大师兄忙叫过来一个护士,让她给安排一下。随后推着东平要往外走,我哪能让大院长伸手,忙接过来,跟着护士走了。
东平的身上盖上了被子,看不到是什么样子,脸上的纱布已经拆掉,我居然看不到伤痕,甚至都没有淤青,干嘛还要缠纱布,我回头对大师兄说:“你们这是黑店吧,把好好的人缠得像粽子一样,不管不顾地扔手术室,明摆着要讹钱嘛!大师兄,你这可不厚道啊。”
大师兄怒道:“别瞎说,什么黑店,他伤得吓人,已经几次没了呼吸,我还参加抢救了呢……”
长风拉一拉我衣角,轻摇了摇头,咦,难道……
大师兄安排的房间果然不错,里面有两张床位,干净整洁。不过进去后他便很势利地说:“这是vip病房,床费每天180元,一天一结,不要拖欠哦。”
长风把装有东平随身衣物的塑料袋放下后就一下子躺到其中一张床上,挥了挥手。我立即变脸:“萧总裁要休息了,侯大院长请便吧。”
大师兄趁着护士走开之际,再次朝我示威。我龇牙一笑,他无奈地走开了。见他们都走了,我忙掀开东平的被子,果然,东平健硕有型的躯体上,已经除掉了纱布,而且没有一点儿伤痕。
我看向长风,他眯了眼睛,均匀地呼吸着,似乎已经睡着了。我再仔细看东平,他的面部光洁,呼吸匀称,不仅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更让人感觉他只是在熟睡。如果不是大师兄言之凿凿地说他也参加了抢救,我根本不会相信眼前的东平是个病人。
我拉过一个椅子坐下来,就这么看着两个人睡着。大约一个小时,长风坐起身来,精神很是饱满。竟然恢复得这么快?好神奇。
他走到我们旁边,我传语给他:“东平怎么样了,我看他没什么事了,不是说伤得很严重吗?”
长风悄声道:“有萧大夫,只要没断气,就死不了。”
我这才敢低声道:“无敌萧神医,他怎么还睡啊,你给他麻醉了吗?”
长风摇摇头:“我只是把他折了的肋骨和断了的血管接上,并让伤口愈合。他应该是失血过多而且很疲劳,才会睡得那么沉。你也躺一会儿吧,天亮我们就回去。”
竟然可以接上断了的血管?他怎么做到的?算了,问他也不会说。我一下子躺到长风的床上,还vip呢,只有两张普通床。
等我醒来时,天色已经微微见亮。长风靠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似乎在打盹。我过去看东平,这家伙还在睡,居然有着轻微的鼾声,他当这是自己家吗?怎么也一夜了,就算再疲惫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吧,我做势去捏他的鼻子。却被伸过来的一只胳膊挡了回去,抬起头,长风正瞪着眼睛看我。我无声地笑了笑,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东平却一下子坐起来:“啊,救命啊,快救救我!”
我们六目以对,东平又是一声“啊”,才有些莫明其妙地摸摸头:“我这是在哪儿,不是有人追杀我吗?砍得我好疼……”
说着朝自己身上看去,又掀开被子:“啊,我怎么光了,我不裸睡的呀……”
一边叫,一边裹紧了被子。我和长风对视了一下,无奈地笑了。长风起身活动了一下,扔下一句:“好了就起来回家。”然后拎着东平的衣物朝门外走去。
我刚要随他走,东平哀叫着:“天哥别走啊,我没衣服。”
我咧着嘴笑:“给你个裸奔的机会,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东平的奇遇
门开了,长风扔进来一套病号服:“穿上吧,裸奔倒没什么,大清早的,不要吓到人。”
我很跩地告诉站在走廊不知所措的护士,病人要出院了,出院手续找侯院长办理。小护士怯怯地伸手想拦住我,却又呆呆地看着已经穿上病号服的东平大步出来。谁能不吃惊呢,这可是一个血肉模糊躺着进来,只一夜的功夫就神清气爽地走出去的人啊。
坐在车里,东平还是有些迷糊:“天哥,我真的做了个特真实的梦。他们追杀我,数不清的刀在我头上、身上砍着,我拼命地反抗,幸好小时候师父的严厉,终于在这危难关头留了最后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的时候,我跳起来冲出去,紧抓住一辆急驰而过的车……”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不对啊,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天哥,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受伤,我怎么会到了医院?”
我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谁说你没受伤?”
东平大惊:“我真的受伤了,不是做梦?可、可是,我没有伤啊?”
我立即坏坏地把这个问题抛了出去:“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被缠成个粽子,后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