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阳春平神色不变,“只是我们人少,且秘而不宣。
我们这些人皆受长生炉所害之苦。
因着我们未做恶事却因妻儿惨死怨气冲天,阎罗特许我们追查长生炉。
只是他不许我们随意出手,仅在暗中观察。”
丹缇有些惊讶,“你的妻儿也……”
“是,”阳春平点头道:“我知阿迟大人和您法力高强,定能将长生炉一网打破。
可我们这些受长生炉迫害之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追查那些恶人。
现在我们终于看到了苗头,希望你们可以不要惊扰对方。”
“不……”丹缇没有答应,“恐怕我做不到。
追查长生炉固然重要,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秋元明眼睛被夺。”
“只是一双缘分将尽的眼睛,为何不能?”阳春平眉头微皱。
“因为遇到了。遇到,便不能袖手旁观。”
“不能袖手旁观?”阳春平语气多了些嘲讽,“那被长生炉残害的家庭和魂魄呢?
丹缇大人是不是忘了,长生炉藏匿多年就是因为阿迟大人的一魄。
若没有那一魄,长生炉岂会如此肆意妄为?”
听到这话,丹缇对阳春平的同情顿时消失殆尽。
他眼中满是冷意。
“你的意思是阿迟该为这件事负责?还是说,阿迟该向你们赔罪?”
“不敢,”阳春平眼皮稍低,“阿迟大人身份不凡,岂是我一个小小的无常能够桎梏的?”
“不敢?”丹缇缓缓逼近,“我看你敢得很!
没错,长生炉藏匿多年确是因为拿阿迟一魄作挡。
可那一魄是阿迟被人偷袭用邪术取走,她自己也因此受了极重的伤。
再者,长生炉的邪法是因阿迟而起吗?不,是人心!
贪心的人总会用各种法子满足自己的私欲,而长生炉的贪心使得他们炼出邪术,残害人的血肉和魂魄。
且,我们听闻此事时距阿迟失去喜魄已经过了不知多少春夏。
长生炉是阿迟回到酆都后才慢慢发展起来的。
可听你方才的话,怎么像是在说长生炉害人是阿迟授意?”
“不敢,”阳春平语气生硬。
“呵!”丹缇被气笑了,“你好像很喜欢说不敢二字吗?
好,我且问你,既然这个苍玉的指责是收集母子魂并将它们送回总部,那你们跟踪他的时候他可有害过人?手中可有子母魂?”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