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萍惊愕无比,“你怎么知道?”
迟念没有解释,只定定地看着她,“我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好,”蒋萍咬了咬牙,“那我就跟你说些奇怪的地方。
你说的不错,他剖孩子时并没有给我用药,刀割破皮肉的痛感和孩子被扯走的感觉十分清晰。
当时我拼命大喊求救,可是我的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还有我的身体也很奇怪,除了头部,其他地方竟动不了。
我亲眼看着他拿手术刀划开我的身体,取走我的孩子,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把孩子放在一个罐子里,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瓶子。
那个小瓶子长约一寸,他拿着小瓶子走到我身边,说要带我离开。
我不清楚他要怎么带我离开,但是看着那个瓶子,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就好像……好像那个瓶子是用来装我的一样。”
“是这个吗?”迟念伸出手,一个小小的瓶子正躺在她手心。
那瓶子长约一寸,瓶身很细,乍看是透明的玻璃,可仔细看,便觉其中有微光流转。
她将瓶底呈现给蒋萍,“上面可有与它一样的印记?”
蒋萍细细看去,这才发觉瓶底有一淡银色印记,那是一个炉子的形状。
她摇了摇头,“实在记不大清,当时我满心恐惧,怎么会观察得那么仔细呢?
不过两个瓶子的模样倒是很像,大小也一样。”
“那别的地方呢?你跟他是情侣,可有在他其他物品上看到过这个印记?”
“没有。”
“好吧,”迟念将瓶子收回,“后来呢?他为何没将你带走?”
“因为出了事,”蒋萍回忆道:“那天老爷子犯病,冲到楼里疯狂乱撞,大家好不容易才把他制服。
老爷子精神倒是稳定了,但是受了许多外伤,所以大家就来找值班的楚徽,请他为老爷子治疗。
听到有人喊楚医生,楚徽当即就抱着罐子离开了手术室,临走时,他关了灯和门。
就这样,我的血流干了,我死了。”
“之后呢?”迟念继续问道:“网传楚徽毁了自己的档案然后逃匿,是这样吗?”
“不,”提到此事,蒋萍又起了怒,“他没有立刻逃走,第二天还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假惺惺地哭!
他瞒过了同事,瞒过了警察,就在我以为他会厚颜无耻地继续在静安工作生活的时候,他逃了。
那天晚上他忽然变得很焦躁,趁着夜深人静烧毁档案逃走了。
我本想跟着他,可奇怪的是,未出疗养院的大门,他便不见了踪影。
自那之后,我再没见过他。
但我坚信他仍在静安疗养院内,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在这里。”
【确定了,那个楚徽是变态,变态就喜欢做了坏事儿来案发现场装无辜。】
【可是他为啥要销毁档案?就算毁了静安的,其他地方也还有底,一样能找到他!】
【不止档案,还有瓶子的印记,凭空消失的楚徽,这些都好奇怪!】
【忽然消失……难不成楚徽是意思?】
【难道蒋萍怀的是阴胎?(惊恐。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