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环……我求求你……再帮帮我,”劳安急忙说道,“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你就当是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我一次好不好?”
“你难道忘了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你有多快乐吗?”
“你曾经说,不论是司徒巍还是先王,谁都不曾真心待你,你只有在我这里得到了爱情,我……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给了你幸福,唯一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啊。”
这些话,勾起了姜佩环的回忆。
那些日子,在她这苦涩的一生中,确实是最甜蜜的。
也许是因为以前太苦了,当尝到了一点甜,便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哪怕其实她慢慢发现了那只是会让她做美梦的毒药,她也如饮甘怡。
到现在……毒药发作了,梦也该醒了。
她抬起手,轻轻触碰劳安的脸颊,“够了,你不用再骗我了。也许在一开始,你真的对我有过真心,但是最终……你只爱你自己。你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咱们的孩子,也可以牺牲我,不是么?”
“佩环,对不起,我……我……”劳安痛哭流涕道,“我都是被萧启棣耍了才会……才会杀了咱们的孩子,才会不顾你以命相逼也要干掉萧启棣,可我是真的爱你啊!”
姜佩环本想着,哪怕之前的快乐都是劳安给她编织的一场虚假美梦,但那也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念及这点情分,便打算劝劝劳安不要再试图试图向萧启棣求饶。
若能坦荡认错以死谢罪,他或许还能留个全尸,反而越是求饶命,死得就会越惨。
但看到现在他百般狡辩推诿责任的窝囊下贱模样,她彻底心如死灰了。
这种男人……
连留个全尸,都不配。
“劳安……”姜佩环挤出个笑容,“既然你想让我帮忙求情,我依你便是。”
劳安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道:“好……你快去说,只要我能活下去,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姜佩环缓缓起身,走到台阶下,朝着萧启棣叩首道:“君上,请你看在多年来劳安对我体贴照顾,与我有着多年的情分上,留他一命吧。”
劳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算让太后出面求情了,不管最终多严重的惩罚都行,只要命还在,只要太后心里还有情分,自己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萧启棣看着脚下跪伏的太后,听着一番求情的话语,心脏好似又被捅了一刀。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想保劳安的狗命?!
若提的是劳安作为乐安侯这些年,在政绩上的一些功劳也就罢了。
偏偏提的竟是两人的无耻私情!
这一刀,不仅是捅了萧启棣的心,更是狠狠戳中了他的逆鳞。
愤怒似乎火山爆发,直冲他脑门。
磅礴的杀气汹涌弥漫,仿佛令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姜佩环没抬头也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气息,浑身不受控制的发凉,但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丝苦楚至极凄凉至极的微笑,心里默念道,“劳安,你算计过我无数次,我都装作不知道,这一次,该我算计你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来人!”萧启棣暴怒咆哮,“把劳安给我五马分尸!死后挫骨扬灰!”
劳安如遭雷劈,整个人全身瘫软了下去,瞬间大小便失禁。
李鹞当即叫来兵马火速做好了行刑准备。
五匹马几根粗绳索,很好弄。
劳安恐惧到了极点,身子软得跟烂泥似的,几个将士把他拖到了空地中间,将他脑袋和四肢用绳索牢牢困住。
而五条绳索的另一端,则紧紧拴在了五匹马身上。
“起!”李鹞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