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离凝眉:“这玄学之事我知之甚少。只这虚妄之境可是因大宴而起,若是必定就有人谋划布局。若能找出布局之人,是否可破这僵持局面,救出众人?”
一语中的,这术离倒是不愧公子无双的雅号。
无忧接道:“大哥所言有理。只是,初始我入了自心虚妄,后来又不知缘何入了你的,这一路身不由己,又如何能找到那布局者?”
古虞侯微默:“小妹的师父可是有通天本事?”
无忧听他话中对伯弈的褒扬之意,立即点头,小孩心性的炫耀道:“我师父的本事自不必说。”
术离眼神晶亮:“既然此事你我已无力解决,而小妹的师父又如此厉害,我们就以逸待劳,静待尊师来救。”
他这一生,从未做过自不量力的事,只有步步为营。术离轻轻笑开,笑容温润,说不出的风华写意。
大宴当日,伯弈因心中无甚妄念,进入了白雾虚境。
以他的心思和能耐,原也困他不住。偏生此时他救人心切,初涉凡尘又难免托大,想着不过凡人所施伎俩,他必然轻易可解。
如此这般生了执念,便搜肠刮肚地想了不少法子去破解困局。
谁想适得其反,努力了几日,只被困在原地一筹莫展。所幸他性子冷静,不生焦躁,渐渐寻出虚无之意来,便凝神打坐摒弃一应杂念。
入定一会儿,就觉身子为巨大吸力拉扯,人瞬间从黑暗漩涡中穿越而过,睁眼时已回到了暮月侯府正殿大堂,正是当日大宴的地方。
宽敞华丽的大堂里十分静谧。
伯弈方才站定,忽有一人冷笑道:“你出来得比我想象中可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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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织梦
伯弈身后阴风忽起,大堂一角走出一人,却是幽冥使者。
伯弈见到来人,不禁双目微亮:“以冥使之言,必已相侯许久。不知可能相助救人?”
冥使讥笑冷然:“可惜冥界向来不管生人之事。”
伯奕浅笑应道:“若致黑蚩侯为死傀,策划一切的人就在这虚境中呢?那人即便没有噬魂石,也必然知那神物下落,若真如此,这闲事不知冥界管是不管?”
冥使不及回答,一个胖乎乎软绵绵的小童大头朝地、从天而降,落地前身子迅速倒转,两只小胖腿蹬蹬两下稳稳站住。
小童安然落地,一双乌黑大眼转了一圈,瞟见白衣素袍的伯弈,立即扑了上去,张大嘴巴哭了起来:“师公,我在里面没感应到小主人的气息,呜呜呜,看来,小主人必然凶多吉少了。”
伯弈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疑,按说包子即是无忧的灵兽,二者能相互感应,依常理无忧在何处包子就该在何处,为何他却独自出来了?
伯奕本想追问,谁料那包子只顾伤心,一时哭得天昏地暗,眼泪鼻涕也直往伯奕身上招呼,哪有机会问询予他。
一旁的幽冥使者见他打滚撒泼,实在看不下去,扬声道:“好了好了,我有相救之法。”
伯弈惊喜抬头,包子立即止哭,红着两只萝卜眼道:“真的?”
幽冥使者冷冰冰道:“以人执念引人沉沦,这世间原有两种法子。其一,便是上古开辟的极欲之境,但那地方靠近魔界,显然这里不是。其二,便是妖界织梦使织出的妄梦之境,可使人自甘堕落,而不知自救。”
包子涕了涕鼻子,追问道:“那法子呢?”
幽冥使冷哼:“问你师公。”
包子见伯弈一脸静色,扑过去抱了他的腿道:“师公,你真的知道相救之法。”
伯弈低头看他:“若真如幽冥使所言,困人的是妖界织梦使,我的确略知破解之法。”
包子急道:“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