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她打听消息,利用自己的温柔与美貌,与府中不入流的小厮们交好往来,不知被碎嘴的丫鬟婆子们戳过多少次脊梁骨。
这次禁足,也是为她打抱不平,才一时失了分寸。
虽说自己是为她免受管妈妈的责罚,才抢了头里给了惩治,但不论如何,总不能耽误她的婚事。
绿袖跟在婧怡身边日久,也渐渐摸到了主子的脾气,见她神色变幻,知她已软下心肠,碧玉想必快要出来了。
心下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没有告诉婧怡,其实是碧瑶特地央了她来求情……碧瑶跟主子的时间比她久,但这丫头心眼宽脑筋直,根本不懂主子的心思,也看不会主子的眼色,说话又不懂得拐弯,说求情就只晓得直愣愣地跪。
碧瑶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才舍下脸面,上门求恳绿袖。
都是一个屋里的姐妹,往日便有些不快,也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怎么讲,碧玉姐姐都是个好人,对绿袖一向和颜悦色,自己虽有心往上爬,却也不必踩着碧玉。
没有对婧怡讲出实情,则是她的一点小心思。
若说情分,自己无论如何也越不过碧玉和碧瑶去,且她在主子心中早有个急功近利的印象。
既如此,何必要故意洗白自己?
她所求不过一个好归宿,为此,她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婧怡手里的一把刀,一把忠心耿耿的刀,主子来不及做的事、不能做的事,她都替她去做。
她相信主子都看得见,也必定不会辜负了她。
正出神间,就听婧怡开口吩咐:&ldo;找个匣子把这两双鞋收起来,我们去松鹤堂。&rdo;
&ldo;是。&rdo;她忙答应一声,自去准备。
等二人收拾妥当,正要起身出门,却见碧瑶从外屋跑进来。
&ldo;夫人,&rdo;她气喘吁吁地,&ldo;芝兰跪到了书房外头,哭闹着求见四爷!&rdo;
早上刚发落了宋管事,芝兰这会子就不顾禁足令跑了出来。
不用说,是求情来了。
绿袖神色担忧:&ldo;夫人,发落宋管事的令是您下的,若四爷耐不住求,一时心软……朝令夕改,往后如何御下?&rdo;
碧瑶也点头:&ldo;对,不能让她见四爷!&rdo;
婧怡却摆手:&ldo;四爷见谁、不见谁,都是他的事,咱们不要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