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梦泣不成声,双手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满心都是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跳河这种方式。
割手崴,喝农药,哪个都好。
不会害到别人。
花婶子见状,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心疼地说道。
“我要去找他!”谭梦突然挣扎着起身,不顾身上的虚弱和输液管的拉扯。
花婶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阻拦。
“梦丫头,你身体还没好,不能乱动!”花婶子焦急地喊道。
“不,我要去!”谭梦的眼神中透着决绝,泪水不停地流。
她拔掉输液管,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开始穿衣服。
护士听到动静进来说道:“你的身体还需要观察,现在出院很危险。”
但谭梦根本听不进去,她看着花婶子,急切地说。
“花婶子,借我点钱,我要打车去河边。”
花婶子看着她痛苦绝望的眼神,只好说道。
“梦丫头,我陪你去吧。”
也是个可怜的女娃啊。
像她们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性别就是最大的原罪。
真是可笑至极。
从女性胯下诞生却背刺女性。
此刻,天已经亮了。
河边的搜救还在继续。
人人心里清楚,希望为零。
谭梦踌躇不前。
父母如抽去灵魂的木头人,佝偻着身子,一下子老了几岁。
谭妈看到她冲过来,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悲痛与愤怒。
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还知道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为什么要跳河?你把弟弟害死了,你知道吗?你……”
话还没说完,谭妈便泣不成声,身体摇摇欲坠。
谭梦拼命摇头,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眼泪汹涌而出。
“不,不会的,他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