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如雷鸣般急促的马蹄声。
刘据身披铠甲,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剑,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黑色洪流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什么情况?”
代王听到熟悉的短铳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而再看己方后面的兵马纷纷倒下乱作一团,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代王刘义,伏诛吧!”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气势威严的大喝声,紧跟着,羽林卫也跟着高声呐喊起来。
刘据的大军训练有素、行动迅速,眨眼间便将代王和匈奴骑兵紧密包围起来,包围圈密不透风,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铁桶一般。
代王还妄图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他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让匈奴骑兵冲锋。
然而,刘据在战前便已精心布局,他提前根据地形安排了伏兵,又巧妙地分化了匈奴骑兵与代王叛军之间的配合。
此刻,在刘据大军有条不紊、配合默契的强大攻势下,匈奴骑兵们很快就陷入了混乱。
羽林卫和村民们看到刘据的援军到来,士气瞬间高涨到顶点,犹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纷纷呐喊着奋勇杀敌。
代王一方在两方的夹击下,瞬间溃不成军,一切匈奴人更是骑马遁走。
代王握着长剑的手颤抖着,勉强拦住赵充国的一击。
整个人因为力竭跪倒在雪地之上,再看他周围的亲卫,早已经缴械投降。
“刘义,你身为汉室皇族,本应肩负起保家卫国、护卫百姓的重任,可你却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你勾结匈奴,背叛祖宗,背叛大汉,你可知罪?”
哒哒哒!
这时一个身披铠甲的高头大马缓缓走近,影子将恐惧的代王刘义笼罩。
代王听到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便豁然转身,看着马上身披玄甲,腰间的短铳仍旧冒着青烟,剑上残留着斑斑血迹的刘据。
他整个人抖如筛糠,颤声道:“刘据,不,陛下,陛下饶命啊!”
说着他跪倒在地,连滚带爬的来到刘据的马前,大声哀求。
而此时正在打扫战场的西南地百姓们,这才察觉来拯救他们的,竟然是当今天子。
“草民拜见陛下。”
“陛下万岁万万岁!”
村民们顿时惊喜若狂的跪下高呼万岁,想不到他们这些穷乡僻壤的黔首,竟然也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大汉天子。
而张五四和张二三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想想也有些后怕,幸亏之前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老四,你和天子坐过一辆马车啊,够你吹牛吹一辈子了。”张二三羡慕的对弟弟低声道。
张五四激动地说道:“我这条裤子啊,这辈子都不会洗了,回头就供起来。”
“各位乡亲,平身吧!”
刘据威严的声音传出,安抚几句民众,便看着涕泗横流的代王,眼中满是不屑,道:“刘义,朕自认无论是先帝和我都对你们代国不薄,封地赐予,荣华尽享,可你却如此狼子野心,背叛家国。”
“皇兄,是臣弟是弟弟愚昧无知。”代王抱住刘据身下的马腿,不断磕头,道:“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受了奸人挑拨,才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大罪。我对不起皇兄,对不起大汉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这些无辜的百姓啊!”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与雪水的混合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求皇兄饶我一命,我愿将功赎罪,做牛做马,任凭皇兄处置。”
刘据冷眼看着毫无骨气的代王,心中厌恶,冷声道:“朕给你一个体面的机会,说吧,你们和匈奴,还有乌孙到底有什么勾连?”
代王抹了一把眼泪,忙道:“皇兄,陛下,那乌维单于和齐王阴谋连同乌孙王,想夺取此地的煤炭后,内外夹击朔方城。”
刘据眉头紧蹙,问道:“现在乌维单于还有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