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冷笑。
刘闳兴奋地在室内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低声呢喃道:
“终于,这颗棋子落下了。”
“太子据啊太子据,你也有今日。”
“话又说回来,族兄你这篇檄文,当真是言辞犀利,文采斐然,有司马相如公的风范呢。”
他的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那一天。
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仿佛要将这长久以来被太子压制的憋屈与不甘通通宣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以后他就不是太子了,而是庶民据。”
刘屈氂则沉稳许多。
他端坐在椅子上,轻轻捋着胡须,但那微微颤动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兴奋与自傲。
他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继续缓缓开口道:
“此计虽妙,不过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这仅仅是第一步,后续还需步步为营,谨防出现变数。”
尽管话语中透着谨慎,但那志在必得的语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心中清楚,这一场风波将会在宫廷中掀起惊涛骇浪,而他们必须在这汹涌的暗流中稳稳掌控局势,让一切都按照他们预设的方向发展。
绝不容许有丝毫的差池。
刘闳听闻,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走到刘屈氂身旁。
他恭敬地说道:“族兄所言极是,接下来还需仰仗族兄的智谋与谋略。”
“只要能扳倒太子,这大汉的天下,迟早是我们的。”
接着又怒声道:“只是那大汉传媒司马迁,着实放肆,竟黑了本王五十万贯!”
“那些钱,等殿下登基大宝,还不是您的,至于司马迁,随便找个借口杀了便是。”
刘屈氂冷笑。
刘闳怒道:“此子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杀了岂不是便宜他。”
“当施以腐刑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他与刘屈氂相视一笑,笑容中既有阴谋得逞的快感,又有对未来权力的贪婪渴望,而他们的身影在这昏暗的室内,被野心的火焰所吞噬,渐渐扭曲变形。
长安城,偏僻别院内。
汉武帝紧紧攥着手中的报纸,虽然他之前已经得知刘据杀害江充,施厌胜之术诅咒自己的恶行。
但看到报纸上切实披露出这一惊天秘辛时,仍旧感到震怒。
“据啊,父皇当真对你失望透顶。”
东方朔和董仲舒也是神色复杂的跪坐下手,深知天子性情的二人,知道现在不是他们该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