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充国和李敢单膝跪地,齐声应道:“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而朔方城城内的十万大军,也严阵以待。
第二日,在朔方城那高耸而厚实的城墙上,乌维单于的人头被高高悬挂。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须发肆意舞动,原本充满威严的面容此刻已变得扭曲,双目圆睁,仿佛死不瞑目。
那紧闭的嘴唇似乎还残留着未说出的不甘。
在乌孙王的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一名信使慌慌张张地闯入,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地禀报道:“大王,大事不好!宣威王大破匈奴老巢,匈奴主力已被重创,如今匈奴自顾不暇,恐无力再援我乌孙。”
乌孙王原本正端坐在营帐首位,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听到这个消息,手猛地一颤,杯中的美酒倾洒而出。
他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匈奴如此强大,怎会……”
话未说完,他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神色慌乱。
一旁的大臣们也都面面相觑,脸色煞白如纸。
有的大臣忍不住低声咒骂,有的则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大王,如今该如何是好?”一位年长的大臣忧心忡忡地问道。
乌孙王猎骄靡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慌什么!我乌孙还有大军,定能与汉军周旋。”
然而,他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此时,又有士兵来报:“大王,汉军已派赵充国和李敢率领精锐部队朝我乌孙而来,恐怕……”
同时又有士兵来报:“大王,汉军出朔方城了,正向我方袭来。”
猎骄靡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他望着营帐外那随风飘动的军旗,仿佛看到了汉军如潮水般涌来的场景。
“撤撤撤,回乌孙,快撤!”
随着猎骄靡一声令下,原本气势汹汹的乌孙大军,顿时做鸟兽散,转眼间溃不成军。
当刘据率领大军赶到乌孙驻扎之地时,看着眼前散乱的营帐和遗弃的物资,顿时都愣住了。
之前说好的二十万大军,信誓旦旦的想要踏平大汉,就这么开溜了?
刘据拿起散落在地的酒杯,杯中的葡萄酒仍有余温。
“就这?”
他转而看着同样惊讶不已的张汤等人,微微摇头,简直是乌合之众啊。
“陛下,还追么?”
这时杀的仍未起兴的赵充国上前问道。
张汤等人也是面露期待的看着天子,被乌孙王压着打了几日,大家都心头盛满怒火,自然想杀个痛快。
刘据丢掉手上猎骄靡遗留的酒杯,翻身上马,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追!”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军再次开拔,朝乌孙人遁逃的方向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