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阔步踏入朝堂,发出沉稳有力的回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朝堂之上,闻声讶然的群臣见霍去病和刘据翩然而至,顿时一片哗然。
大臣们交头接耳,目光纷纷投向这两位不速之客,眼神中满是惊愕与狐疑。
“霍将军,这是何意?陛下刚崩殂两日,朝堂岂容你和太子随意前来,不合礼法!”
一位老臣颤巍巍地手执笏板,上前质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安。
霍去病冷冷地扫视众人,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却如洪钟般响彻朝堂:“陛下龙御归天,太子刘据乃嫡长子,仁厚贤明,理当继承大统。”
“此乃顺应天理人心之事。今日我霍去病在此,便是要保太子登基,谁敢阻拦!”
言罢,他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佩剑,那柄跟随他征战沙场的利刃,此刻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决心,隐隐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霍将军,此举万万不可!太子身负命案,又有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传出,怎可继承皇位!”
御史大夫倪宽跳了出来,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言辞激烈地反对道。
他刚刚收到齐王刘闳发来的密报,一定要阻止刘据继承皇位,否则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霍去病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倪宽吞噬:“倪宽,你这奸佞小人!你所谓的证据不过是那些反贼蓄意编造的谎言,意图谋害太子,扰乱朝纲。”
“我霍去病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岂会容你这等小人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说罢,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吓得倪宽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其他大臣见状,面面相觑,虽有几人想要附和倪宽,但在霍去病那如山洪暴发般的气场下,众人一时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声响。
“今日太子登基,乃天命所归。若有谁敢再行阻拦,休怪我霍去病手中之剑无情!”
霍去病再次高声断喝,声震屋瓦。
在霍去病那如山般的气势压迫下,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大臣开始动摇,心中暗自思忖:
“霍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且对太子如此忠心耿耿,今日之事,恐怕难以逆转。”
“冠军侯,真当我大汉礼法是摆设吗?别人可以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但我田胜可不怕你。”
这时,一个充满阴鸷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人迈步而出,直面霍去病。
殿内众人顿时惊呼出声,议论纷纷,来人正是当朝皇太后,汉武帝生母王娡同母异父弟田胜。
汉武帝因担忧卫氏尾大不掉,便田胜为封周阳侯,执掌北军,驻守未央宫,辖京兆尹、左、右扶风三辅直达上听,大权在握以期制衡卫氏。
“来人!”
随着田胜一声令下,只见殿外卫士蜂拥而至,将宣室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霍去病喝道:“竖子,尔敢!”
他拔出长剑,将刘据护在身后,与众卫士遥遥对峙,大汉冠军侯、骠骑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
“乱我大汉者,吾必诛之!”
霍去病的声音低沉而雄浑,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千军万马的力量。
御史大夫倪宽再次跳了出来,阴恻恻道:
“霍去病,你们卫霍两氏外戚,目无王法,霍乱朝纲,早就被天子卸了兵权,如今还敢在此撒野,莫非是想公然谋逆不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田胜的方向靠近了几步,眼神中满是谄媚与阴狠。
霍去病怒极反笑,笑声在大殿内回荡,透着无尽的嘲讽:“谋逆?倪宽,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越发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