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此人注重情义,是有恩报恩之人。
徐温也把徐知诰当作接班人培养,严可求那时候就建议徐温立自己的亲儿子为继承人。
徐知诰知道后,很生气,决定报复他。在朝廷辅政后,他想支开严可求,于是就下令让其去楚州任职刺史。
严可求却径自到升州去见徐温,对徐温说唐朝灭亡至今已有十二年,我吴国一直仍奉唐朝为正朔,在道义上可以说对得起唐朝了。晋国李氏建立唐朝,我们难道对其称臣?他建议徐温促请杨隆演称帝,割断吴国与唐朝在法统上的关系。
此话正合徐温心意,他将严可求留在了身边,让他拟定建国礼仪。
徐知诰弄巧成拙,只得修复关系,他转而拉拢严可求,将自己的大女儿与严可求的儿子定亲,两家结为儿女亲家。
严可求也审视酌事,下了两手棋,在徐温面前继续坚持支持他亲儿子,但也不再主动提换立继承人的事情。
徐温只留严可求一人接见,两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了一上午。
外房的林柔与徐涌一直候着,两人面照不宣,知道彼此都是一个阵营的人。但是,两人从来不多言语。
徐温以为自己的意愿能够实现,儿子徐知询在上交表文后会原地取代徐知诰,从而掌握国家大权。
但人算不如天算,徐知询回京之路不会那么顺利。
从升州到广陵200多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早上走傍晚就能到了。
但徐知询吃不了那个苦,跑了一个时辰就觉得颠的晃,于是他对身边的人说不要把马儿累坏了,不如慢点,晚上赶到京都广陵歇息,明日一早去面见吴王。
如果徐知询当夜赶到京都,在徐温去世前把表文交到杨溥手里,那么徐知诰凭借自身能力和努力获取的一切政治资本都将化为乌有。
但他走走停停,下午未时赶到了离京都还需走三个时辰远的红山县城。
刚刚踏入城区,只见宽敞的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许多人都行色匆匆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多人都往那个地方跑?问问清楚。”徐知询满心疑惑,转头对着身旁的随从吩咐道。
随从闻言,赶忙伸手拉住一名正急匆匆赶路的百姓询问起来。被拦住的是位面容憨厚、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二十几人,开口说道:“看几位的打扮和口音,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们可听说过咱们这儿三棵柳庄的大财主?他家那位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漂亮啊!这不,今天下午申时就要在她家的绣楼上抛绣球招亲啦!”
“哼!乡野之间哪能有多美的女子?无非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才会把一般姿色夸成仙女下凡罢了。”徐知询轻嗤一声,满脸不屑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顿时瞪大了双眼,面露不悦之色,提高声调反驳道:“谁说我们没见过世面?凡是有幸见过这位小姐真容的人,哪个不说她美得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而且,就连镇上有名的算命先生药半仙都断言,此女生来命贵,将来她的夫君必定也是飞黄腾达之人!”
徐知询更不信了,正待训斥,忽然有一名年轻书生过来对中年人喊道:“莫大哥,走啊!你不是去望江楼吗?”
中年人说道:“你来的正好,这位官爷不信我。那郑小姐你是见过的,说说看看什么姿色?”
那年轻书生急着赶路不耐烦的说道:“不信就算了!我见过,真的很美丽,我去过京都,比京都皇宫里的都好看十分,天下女子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呢!哎呀!我的赶着去,说不定好事会落到我的头上呢!”
一骑着马的贵公子走到了附近,他听到书生说话,当即插言道:“轮不到你头上,本公子势在必得。”
他说话傲慢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说后当即完策马离去。
他的后面跟着十名家丁,都衣衫鲜亮。
“他是骆公子,他也来了。”青年书生一副失望的样子,喃喃说道。
徐知诰起了好奇心,又问书生:“说说看,本殿下有赏。”
“殿下?”青年书生很吃惊。
“这位是润州刺史,东海郡王的世子,还不拜见世子!”
身边的随从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