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莳清兴致阑珊的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婆娑树影,车速不快不慢,但所见之处,皆是朦胧。
远离了市区后,外头就是一片黑暗了,除了那几盏车灯,也就只有窗外的皎洁月色了。
“其实不用查了。”
“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女人声线清凉如水,带着一股子惘然与惆怅,眉头紧蹙。
副驾驶的周户插了一句嘴:“你知道是谁了?”
他将信将疑,主要是,他并不觉得长期生活得无忧无虑的自家小姐,会有那么聪明。
孟珩也挺好奇:“谁?魏泽?”
如果郑卉身后的人是魏泽,郑卉在他的地盘帮他办事儿,所有痕迹指定是被抹除了,那他们今天来不过是白费力气。
而且,事情也会陷入瓶颈。
阮莳清吐气幽兰,将车窗下压了些,否认道:“不是魏泽。”
魏泽确实是有动机。
“是卞……”
阮莳清说出口,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与郑卉有接触的,是卞家,那天的宴会,还有墨色,卞家的人都有机会接近郑卉。
只要阮家一倒,其他企业或多或少都能分一杯羹。
到那时,卞家再大举收购阮家残余的产业,就能壮大自己的势力,勉强在帝都站稳。
阮家的倒台,对帝都所有企业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也难怪卞家这么迫不及待。
卞析予应该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吧?
算了,不想了。
阮莳清将自己手边的西装递给了孟珩,吐字也软绵没劲儿:“谢谢。”
孟珩浅笑着接过,之前没注意,现在很容易就发现了不对:“这不是我的。”
西装大小版型差不多,但质地有差。
他不是魏泽,这件西装一看就是独立设计师定制款。
阮莳清够着脑袋过去确认,她其实没看出什么差别来,但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从她醒了之后,就没见魏泽穿过外套。
因为孟珩之前给了她一件外套,所以她就默认盖在她身上的那一件,是孟珩的。
阮莳清如梦初醒,满怀歉意的望着孟珩,囧了囧:“我好像搞错了。”
“司机大哥,麻烦你——”
孟珩盯着那件:“算了,不用麻烦了,一件衣服而已。”
他也不是看不出魏泽那些小手段,哄一哄阮莳清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