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潮说出这句话时,田卫华听后明显有些许犹豫。
过了片刻,才踌躇着带着几人往前走着。
江潮也明显能察觉到了,询问道。
“莫不是有什么难处?这县令今日还见不得?”
田卫华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憋出几个字。
“这。。。这县令,前日。。。便处死了!”
“大人来得不巧啊。”
江潮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对方,眼中写满了讶异。
“什么?那你们这县令是为何处死的?”
“如今又是何人当职?”
“前些日子上头好像是派了个什么御史?他来了后第二日,县令便被处死了。可是当打开粮仓时才知道这粮仓竟一粒米都没有啊!所以百姓才自发想要逃去京城活命啊。”
田卫华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
不过这桃中县先前可是产粮大户,如今却连桃中县粮库中都没有余粮,看来大魏当今还真是粮食短缺。
他又继续说着。
“这县令一开始并不愿意将粮仓打开,百姓们都以为他想藏私。晚上不是去偷偷砸门窗,便是去扰他清净。”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上头派人来了,百姓才消停了些。前几日强迫他将钥匙交出,百姓那是又拿石头砸,又上去拳打脚踢。可他就是不肯,那大人便命令士兵将他就地处决。”
“当时百姓那是一个个的都叫好啊,觉得那新来的大人是清官。可是将粮仓打开,百姓全都傻了眼。这粮仓中哪里还有粮食啊?早便结满了蜘蛛丝,这还真不知这县令是从哪里得来的粮食自发给百姓们布施。”
他说着,脸上不知是挂着一丝愧疚还是一丝懊悔。
愧疚这县令拿自家米布施,他们还不知足。
懊悔的是他们竟真将自己的父母官就这样害死,生怕自己今后得不到好的安置。
小玉儿也听得一肚子火,原来他向往的宫外生活竟是如此残酷。
“你们真是狠心,这样的好官真不好找!”
田卫华就这样哭出了声。
不知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还是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损。
“我们哪里知道,等这县令死后我们才知道。”
“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在这施粥的行列中,她也同我们一样喝的是清水粥啊。这县令处死后,他母亲也一头撞死在了粮仓的柱子上就这样咽了气,死后都不瞑目啊!”
江潮也知道了些来龙去脉,此时几人也来到了桃中县县衙。
这县衙当真是该漏的漏,该破的地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