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银行焦急地扯了扯宁舒颜的衣袖。
宁舒颜清醒过来,扶着银杏的手站起来,“有劳你了,公公慢走。”
小硕子弯腰,“是,奴才告退。”
宁舒颜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回到内殿。
“砰!”
花瓶落地破碎的声音响起,银杏在后面好言相劝,“小主莫要动气,再扯着伤口留下疤痕那可就不好了。”
宁舒颜捂了捂肩上的伤口,“明明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凭什么最后获益的也是她!”
银杏招收让银烛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下去。
“小主,若小主所言属实,景贵妃娘娘显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皇上自然是信她的。”
“昨日小主查探了四皇子乳母的吃食,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想来,景贵妃娘娘是早有谋划,既然如此,小主何不先休养生息,静观其变呢?”
银杏小心地给宁舒颜顺着气。
最近的小主越来越难伺候了,她今日所说许多道理都是小主从前教她的。
如今小主自个倒是浑忘了。
宁舒颜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这些道理我自然懂得。”
“可昨日御花园之辱,连带着我的瑾玕也被夺了去,我本就吞不下那口气。”
“今日她又晋升,你叫我如何冷静!”
银杏拍着宁舒颜的后背,“如今景贵妃娘娘正得宠呢,小主何必以卵击石呢。”
“小主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莫要让身上留下疤痕。”
“后宫之中,美貌也是小主来日获宠的一份保障啊。”
“四皇子无论如何都是小主亲生血脉,待来日小主复宠,四皇子是一定可以回到小主身边的。”
宁舒颜拿过铜镜,又细细看着肩膀上的伤口。
她这伤口来得蹊跷,虽说太医说了有可能是掉落井下的时候被井壁所划,可那日言辞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人为。
何况,若当真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为何自己浑身上下没有特别严重的摔伤的痕迹呢。
“不行,”宁舒颜一把将那铜镜拍在小桌上,“我咽不下这口气。”
银杏暗暗叹了一口气,“若小主当真吞不下这口气,何不借他人之手,闹她一个天翻地覆呢?”
宁舒颜眸子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