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鲁此举,就是在火上浇油。
在场诸位谁人不知,昨日魏世子与石国舅结怨?
有此一问,明摆着是在给石坚挖坑。
魏冉闻言摇头道:“本世子初来乍到才半月,总共也才出门两次,第一次是入宫觐见,第二次便是昨日参加三公主的笄礼。”
“要说得罪人,确有一位,昨日本世子入宫时,曾与皇后胞弟石国舅有过纠纷,不过这些矛盾已经在太后的主持公道下化干戈为玉帛。”
石坚和陈尧同时松了口气。
但魏冉却话锋一转,再次让两人感到一阵头疼。
“但是,让本世子生气的是,这位石国舅表面上答应与我冰释前嫌,背地里却雇佣刺客要本世子的命,当真是世道险恶,人心恶毒,令人发指。”
他说着便已是满脸怒容。
市井中偶然听到秦风与苏玉婵的谈话,此事应该不假,当时魏冉就很生气,自己只想安分守己的暗中发展势力完成自救,有人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矛盾要自己的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已经掌握了话语权,那么魏冉就绝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虽然石令宽与刺客是两拨人。
但,做就是做了。
魏冉神情悲愤道:“陛下,臣离家三千余里远赴京城,在城中举目无亲,为了能安分守己,不惜自囚府内。”
“却不想遇人不淑,臣的大度宽容助长了石国舅为祸之心,若远在凉州的父母得知微臣遭受这般欺凌,怕是会伤心得肝肠寸断。”
“臣恳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魏冉拱手一礼。
朝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藩王入朝可不行跪拜之礼,藩王世子亦是如此。
不仅不用行跪礼,甚至可以悬刀入殿。
陈尧一听这话,顿时脑袋一突一突的。
石坚从座椅上起身,笑着对魏冉道:“魏世子言重了,我那孙儿虽然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本性并不坏,行刺你的两名刺客,绝非是他所雇,这点还请魏世子放心。”
魏冉斜睨一眼,已经猜到对方身份。
皇后石令薇的祖父;石坚。
朝中担任太尉,在军事上,是能与魏无忌分庭抗礼之人。
但是魏冉并不怕他。
“石太尉,你在说什么风凉话?”
魏冉满脸怒意:“好一个你孙子本性不坏,本性若是不坏,岂会雇凶杀人?那两名刺客招招要害致本世子于死地,若非文公公恰巧赶到,今日在朝堂上跟你对峙的就是本世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