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知道死者和我的关系?”若彤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汤穆哲闪烁其言。“这也没什么,来做礼拜的人多少也会告诉我一点。”
旎菱此刻打断了他们的话。“进去看看吧!看我为你付出的你满不满意?”
她的打断有些刻意,若真是旎菱告诉他的,那也无所谓,这没什么好回避的,还是她怕穆哲追根究底下去,若彤自己也不好将那天婚礼碎人心弦的画面再重提一次……
旎菱还是向着她的……
那灵堂内的陈列,最醒目的就是百合花特别多,虽然书寒以前会省些钱来买玫瑰花给她罗曼蒂克一番,但在书寒的心灵深处最爱的还是百合,他曾说过百合是最单纯、干凈的花,他一辈子也不会减少对它的喜爱……
“来!这束百合花送你!”书寒第一次将花捧到若彤的面前时,她感动得真想抱着他狂吻,但校园内的毕业生和家长实在太多,她只好欣然地收下,暗自心花怒放。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你还真来了。”若彤看他看得入迷了,差点忘了身边还有父母亲。“来,我跟你介绍,这是我爸、我妈。”
“单伯伯、单伯母你们好。”他的举止斯文、谈吐不凡,一条背脊挺得笔直,让两老第一印象不错。
“小伙子不错,有精神,很好,在哪儿高就?还是还在念书?”单父见他仪表不凡,短短的西装头,干凈的脸庞,就忍不住想知道多一点他的背景资料。
若彤见她父亲才刚跟书寒碰面,就调查了起来。下一句一定是“你府上哪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和我女儿怎么认识的”……诸如此类的问题,想到这,她连忙插话。
“爸!拍照了啦!这里又不是立法院,质询个没完没了。”她拉着单父的裤带,满是臭脸。
“没关系的,伯父您尽管问好了!”书寒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也许是长官的话听多了。
“你想把人家问跑啊?快点拍一拍,待会儿若彤要进礼堂了!”单母出面制止,若彤一见,忙送给她妈一个飞吻。
“算了算了!你们女人家总是爱打岔。”单父又将眼光看向书寒。“待会儿坐在我旁边吧!反正听台上那些人讲话致词也没意思,咱们爷儿俩聊个痛快吧!”
“还说别人长舌,自己还不是一样。”若彤在心底猛犯嘀咕,她怕书寒被她老爸一疲劳轰炸,下次死也不敢上她家的门一步了。
四个人在校园内拍了半卷底片后就听到了钟声,和乐融融地聊着天一同踏进礼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若彤已经结婚,老公都跟来了。
冗长的毕业典礼总算结束了,若彤忙换下学仕服就急忙跑到走廊和书寒碰面,没想到,一走到长廊一看,书寒正和旎菱聊得甚欢,他的夸张笑法,若彤以前可从来都没见过。
“嘿!若彤,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位帅哥也要来,早知如此,我照片就不拍光了。”旎菱站得和书寒颇近,若彤看了真不是滋味。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若彤的话一说完,两人的笑容也全僵住了。
“我也认识他呀!要是方筠也看到他,也会这样问你吧!”旎菱不懂若彤在生什么无理取闹的气。
“那当初你自己为什么不主动去邀请?非要我请了,你才要搭这顺风车,又不只一次了!”若彤说得理直气壮,她一直感觉旎菱对书寒太热络了。
“大家都老朋友了,你跟我计较这个。”旎菱也没好脾气了。
“若彤,我和他也不过是想做个朋友,不像你是有目……”她的话立即被她一截。
“蒋旎菱!你住嘴,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看我跟他讲个话而已,紧张什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
“好了!今天是你们毕业的大好日子,两个又是好朋友,别吵给人家笑话你们行不行?好歹以后就要离开学校、各奔东西,连这最后短暂的相聚时刻都不知珍惜,我对你们很失望。”书寒难得会对人说教,看起来还颇让人信服的。
这时,单父走了进来。“怎么还不走,车子在外面等那么久了。”
“伯父,不好意思,你先回车上去,我马上带若彤去坐车。”书寒处理事来不愠不燥,竟唬得单父一句话也没问就点点头离去。
“还好,没被单伯伯看到你们这两位好朋友吵架的样子,否则他一定会发更大的脾气来责怪你们。”他见两人都低下了头。“这样好了,明天到局里来,我请两位吃冰淇淋,当做刚才的事都没发生,若是谁再吵,罚十支甜筒给我。”
看著书寒是搀着自己走到她们家的车前,若彤的心态就平衡了些,回头一看旎菱孤伶伶地站在那边,她是有些得意又有些失意,高兴占上风的滋味虽很美妙“但这样伤旎菱的心是否又太过分了些?都好几年的友谊了,她也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糟。
只要她不再打书寒的念头,我会原谅她的:若彤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隔天,两人倒是痛快地吃了一大桶的冰淇淋,看着对方抹了一圈奶油在脸上的滑稽表情,彼此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