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都死了,凭什么你还活着?不过吕氏留你,我可留不得,满口谎话、欺上瞒下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雨哥儿意识涣散,口鼻渐渐涌出鲜红的血液。
李朔月忽然得意地笑了下,他道:“害过我的都得死!我会将他们扒皮拆骨,一个一个剁碎了喂狗!”
“你该谢我心善,你害我疼了半年,我才只叫你疼一日。”
雨哥儿泪眼蒙眬,已听不太清李朔月的话,他浑身剧痛无比,仿佛下一瞬便要死去。
他没想到自己的投诚会惹来这般杀身之祸,亦没有想到李朔月能狠到这种程度,尚未逃出,便已经想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身上无一处不痛,脑袋与胸膛更甚。
“不、不要……”
微弱的求饶声打断了李朔月的话头,这毒药不会叫人立即毙命,若雨哥儿仍不时发出声音,若惹来了其他人该如何?他脸色霎时间无比阴沉,再次将陆槐的衣衫撕下来一截儿,铁青着脸,绑住雨哥儿的嘴。
手心全是血,确保他再无翻身的机会,李朔月才收回了手,眼前之人额头、口鼻、胸口俱是血,将这副凄惨的模样收进眼底,李朔月才对自己做了什么有了实感。
方才一心想着要雨哥儿死,这会停下来才察觉到后怕,短暂的惊恐过后便是兴奋、激动,他终于亲手为自己报仇了!
李朔月双眼紧紧盯着不断吐血的雨哥儿,恶狠狠道:“是你自找的,是你活该,你该死!”
“你们都该死!”
“哈哈。”惨白的面色逐渐转化为阴鸷,李朔月眼神阴郁而又疯癫,双手掩面不断发出诡异的笑声,瘦弱的肩膀笑到打颤。
雨哥儿气若游丝,意识涣散,听到这笑声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笑声令他毛骨悚然。
心绪久久不能平复,李朔月几乎察觉不到双臂的刺痛,方才还生疼的骨头似乎痊愈了。李朔月心知这会不是该得意的好时候,便狠心咬破舌尖,以此来保持清明。
害怕雨哥儿的声音引来其他人,李朔月绑了他的嘴还不安心,便找到平日装衣裳的梨木箱,将衣裳都扔了出去,而后拽着雨哥儿的腿,费力地将人塞了进去。
“好好待着吧。”李朔月面带笑意看着缩在梨木箱中的哥儿,而后“砰”一声,冷漠地合上盖子,并给箱子上了锁。
雨哥儿必须死,可他不想让他死得太轻易,否则他日夜遭受的折磨算什么?
这般想着,李朔月又走到窗边,将钥匙丢进插着菊花的细口瓷瓶中。
处理好了碍眼的人,李朔月强忍下激动的心情,悄声将外间的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借着凄惨冷白的月色,他发现院中他坐过的圆桌上,四五个汉子半趴在上面,地上也躺了一两个。
李朔月透过小缝观察,发现院子里久久无人动弹,似乎是都喝醉了。
李朔月环顾四周,没瞧见守夜的汉子,心下一喜,估摸着方逵同赵猛真的成了事,将这些人都灌倒了!
庄子里静悄悄,听不着守夜的巡逻声、亦听不着奴仆伺候的脚步声。
李朔月敏锐地察觉到转变,心道:逃命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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