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
李朔月诧异道:“从前只听过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事,可两兄弟共同伺候一哥儿却是闻所未闻。”
“我以为四爷跑回去是要替我讨公道,原来这几日,你兄弟二人商议着,要如何作践我?”
李朔月“砰”的一声搁下茶碗,冷笑连连。
陆槐心虚不已,躲在屏风后不敢见人。
“嘉嘉,我大哥那日是混账了些,他在家中做主惯了,最受不得外人忤逆他。”
“可我与他商议好了,你一旬伺候他四回,其余日子都与我住在一处。”
陆榆那法子实在阴险歹毒,若真毁了脸,陆槐也不知晓自己能再喜欢几日。
怜惜抵不过岁月的消磨,日日对着一张充斥着疤痕的脸,即便有什么念头都该消散了。
陆槐怕陆榆等的就是他厌倦的那一日,他自己不出一文钱便得了美人,再寻找些灵丹妙药除去疤痕,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兄弟二人又商议了一回,陆槐再次让步,他既想以低价将人赎出来,又不想叫他脸蛋、身体受损,只要陆榆能想出合乎情理的法子将人弄出来,他便不介意再让他大哥几日。
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可他便忍不住想探李朔月的口风。
李朔月面色难看至极,讥讽道:“四爷不想我活,何须用这些法子?我不如现在便投了那枯井,也省得你兄弟俩为我起争执。”
扔下一句话,他转身便走,陆槐害怕将人惹急了,急忙冲出去,一把将人抱进怀中圈住双手,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别恼,怎么好端端就要寻死觅活?”
陆槐衣冠整洁,发梢微干,也不知在屏风后面躲了多久。
李朔月冷冷一笑,瞬间便红了眼眶:“……他那样欺负我,我迟早叫他逼死了去,你还要来劝我……我何苦苟延残喘等着别人磋磨?”
“他往后不敢那样对你,真的,嘉嘉。”陆槐急切道:“他在我跟前发了誓的,虽然我大哥比我混账了些,但还是信守诺言的。”
李朔月眼眶通红,泪珠忽然砸进陆槐的胸膛,陆槐一愣,再看怀中人凄然的神情,心中霎时酸涩不已,他急忙轻拍他的后背,低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
“你不愿便不愿,我往后不提此事了。”
“你少来哄骗我。”李朔月说话时哭腔极重,他赌气似的:“四爷想得长远,可我肚里还没有你陆家的种,你做什么要赎我?”
这话一出,陆槐愧疚更甚,他挥退奴仆,将李朔月牵至床沿,两人一道坐下。
陆槐将人重新搂进怀中,歉疚道:“你说到此事我才想起来,嘉嘉,我听闻你有不了子嗣,那日我说这话,你怎么不告诉我?”
“若我知晓,肯定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四爷有心赎我,可我替你生不了子嗣,我又惊又喜,怎敢和盘托出?”
“我不说,四爷或许还能念着我、想着我,隔三岔五去阁内瞧一瞧我。如此这般,我在楼里,总归能有些盼头。”
“我只怕四爷晓得了这事,厌弃了我,重新找了那姿色出众的哥儿姐儿……”李朔月从陆槐胸膛里掏出帕子擦眼泪,示弱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回楼里去。”
“妈妈阿姆是不许我心里有人的,只将我往那肯出金银的人家屋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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