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肚子溜圆,这不,刚才还嚷着喊肚子疼,水哥儿正给他揉肚子呢。不必忧心他。”孙老嬷摆摆手,慈爱地拍了拍李朔月的手,“乡里乡亲的,何须客气?后山就我们这几家,日后还要勤走动,将来要麻烦你的事还多着嘞!”
“展小子平日不知给了我们多少兔子野鸡,你不过吃一碗烧鸡,又算得了什么?”
“乖孩子,快吃吧,养好身体才是正道。”
“谢、谢谢阿嬷。”不知怎么的,李朔月竟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这几日人人都关心他,叮嘱他多吃多睡,被王桂香欺负殴打,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
“可怜见的,瞧着比我这把老骨头还瘦。”孙老嬷愤愤骂道,“挨千刀的王桂香,良心都叫狗吃了,竟把你折腾成这样,呸,烂心肠的抠门鬼!”
……
李朔月喉咙酸酸的,除却贪恋美色的白修文,还没人同他一道骂王桂香。
“算了,不说她了。”孙老嬷连忙呸呸两声,神色嫌弃。
“过两日我得了空,便教你和水哥儿学绣花,平日无事绣几个帕子,能挣个买零嘴的钱。”谈起绣功,孙老嬷不由得挺直腰板,他这双手捏了几十年的针,养活了弟妹、养大了儿子、孙子,吃饭的手艺在自己身上,压根不用看汉子眼色。
别提多畅快了。
“好、好。”李朔月连忙应下,他正想学绣花呢。
碗里的肉太多,李朔月想也不想,夹了块又大又肥的肉,递到孙老嬷嘴边,“阿嬷,你同我一道吃。”
孙老嬷本想拒绝,可一看小夫郎亮晶晶的眼神,心便软了下来,他用手接住肉,语气慈爱,连说了几声“好哥儿”。
*
转眼间便到了八月十五,李朔月一早便起了,这两日他身子好得快,已经能做些轻快的活计。
李朔月闲不住,便将屋里屋外全都洒扫了一遍,借来的狸奴懒洋洋趴在石桌上晒暖,李朔月轻轻扫走地上的落叶,没有惊扰这只小狸花。
这可是家里的大功臣,借来第二天,李朔月便在粮房中央看见三只摆得歪七扭八的死老鼠,都是老鼠崽子。
只不过大老鼠不见踪影,得将狸奴多留几日,一次性捉干净才好。
这狸奴是孙阿嬷借来的,圆头宽耳,四肢矫健,黄色溜圆的猫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捕鼠的好手。
家里没东西喂狸奴,好在有肥老鼠,李朔月不用操心猫儿饿肚子。
陈展已去了十几日,今日也没见着人影。李朔月忧心汉子,时不时就站在院外的柿子树下张望,俨然成了尊“望夫石”。
可再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下去。
李朔月问叶水儿借了镰刀,割下来的草送到孙老嬷家喂牛吃,可谓一举两得。
“怎么连八月十五也不回来?”
想起汉子心里便闷闷的,李朔月割草时心不在焉,随手捏了把野蒿要割,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嘶嘶”声。
手心里滑腻腻的触感令人汗毛直立。
“啊!蛇、蛇!!”
李朔月尖叫一声,一蹦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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