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爹娘睡下后,他半夜摸了柴房的钥匙溜了进来,还端了碗红糖水。
耳边女人的打骂声似乎小了,李朔月眼神渐渐清明,辨别出声音的主人后,蜷缩的身体瞬间警惕起来,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贱哥儿伙同他娘,诬陷他偷钱!
看他挨打还不够,这会还要过来看笑话吗?
“贱人……贱人……”
李夏阳喉头一哽,自觉理亏,小声道:“月哥儿,你别说话,爹娘都睡下了。”
“我给你冲了红糖水。”
李夏阳将调羹小心放到李朔月嘴边,“你喝口润润嗓子,我明日再给你带馒头。”
“……滚……”
李朔月偏过头,他就是饿死也不吃李夏阳一口东西。
“月哥儿,你这是做什么……”李夏阳也急了,“等你好了再埋怨我也不迟,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今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
“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李朔月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虚伪恶毒的哥儿,愤怒怨恨交织成巨网,将他困在里面不得翻身。
李朔月双眼发红,突然生出力气,他翻身狠狠咬住李夏阳的胳膊,直接咬出血来。
——“啪嗒”,瓷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夏阳吃疼,拼死捂住嘴才没喊出声,他疼得直掐李朔月的胳膊,两人成了泪人。
终究是受了伤的李朔月力气去得快,他一松口,张嘴便叫李夏阳滚。
“滚开……贱哥儿,少在这里……”
“你疯了!”李夏阳擦干净眼泪,借着惨白的月光,他看见自己的左胳膊被咬出一圈极深的牙印,若不是这人没了力气,他毫不怀疑他会咬掉这块肉。
“……贱人……活该……”
李夏阳震惊地看着眼前人,又气又痛,捂着胳膊便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绷着脸蛋捡起瓷碗走了。
耳根子清静后,李朔月才卸下防备,这一松懈,浑身就没有不通的。他受不住,哀哀小声哭起来,眼泪泉眼往外冒,整个人昏昏沉沉,半晌才睡过去。
次日一早,王桂香就打发亲哥儿去他外祖家,明日她娘过生辰,索性叫阳哥儿提前过去住两日,省得在屋里烦心。
李夏阳自然不愿意,可架不住他娘的哭闹,只好坐牛车去外祖家。明日他再早些回来照顾月哥儿。
王桂香心里惦记银钱,趁亲哥儿不在,又逼问了几回,李朔月躺在床上不得安生,被掐大腿掐脸逼问藏钱的地点。
后娘认定了他偷钱,说什么都没用,将柴屋从头到脚翻了个遍,抢走了李朔月捡来的四个铜板。
白日没吃上饭,又挨了顿掐,李朔月眼睛都要哭瞎了,恨自己生在了李家。
恨老天无眼,叫自己像猪狗一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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