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夫妻
一
五年前,管军与道上兄弟涛子一干人等非法经营,触犯国法,讲义气的管军独揽罪状,锒铛入狱,涛子血誓等管军出狱后给他一笔钱。
五年后,管军走出监狱大门,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涛子,那个曾和他一起打拼,信誓旦旦要等他出狱的兄弟。
管军来到涛子经营的商业大楼,这大楼气派非凡,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破旧的衣服,挺直了腰板,大步走了进去。
“我找涛子。”管军对前台的小姑娘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热络。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你有预约吗?”
“预约?我和涛子是兄弟,你跟他说管军来了,他肯定会见我。”管军自信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保安走了过来,“你,跟我来。”
管军跟着保安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开着,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老板椅上的涛子。涛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对着电脑屏幕看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涛子!”管军激动地喊了一声,上前一步。
涛子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闪过一丝厌恶,“你怎么来了?”
管军愣了一下,笑容僵在了脸上,“涛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刚出狱,就来找你了。”
“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走吧。”涛子冷冷地说,然后又低下头去看电脑。
“涛子,你别忘了你当初的誓言,你说等我出狱给我一笔钱的!”管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想认账了,你能怎么样?”涛子抬起头,挑衅地看着他。
管军的热血顿时化为冰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是不是人?”
涛子站起身来,走到管军面前,“我不是人?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想跟我要钱?别做梦了!”
管军怒不可遏,对着涛子破口大骂,涛子一挥手,几个保安冲了进来,对管军就是一顿暴打。管军奋力反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把他扔出去!”涛子厌恶地看了一眼管军,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管军被保安拖出了大楼,扔在了马路上。他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那座大楼,心中充满了屈辱、懊恼和痛恨。他发誓,一定要把涛子这帮畜生绳之以法。
二
管军回到自己曾经的家,房子已经变得破旧不堪,院子里杂草丛生。他走进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这时,邻居张婶走了过来,看到管军,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管军啊,你可算回来了。”
“张婶,我老婆和女儿呢?”管军焦急地问道。
张婶叹了口气,“你老婆在你入狱后没多久就跟人走了,你女儿一直跟着你妈生活,可你妈前两年也走了,你女儿现在在学校住校呢。”
管军听了,如遭雷击,他没想到自己的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决定去学校看看女儿。
来到女儿的学校,管军找到了女儿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看到管军,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你是?”老师问道。
“我是管阳阳的爸爸,管军。”管军说道。
老师皱了皱眉头,“你就是管阳阳的爸爸?你怎么现在才来?阳阳在学校一直都很自卑,她的简历上居然写着‘父亡’。”
管军的心里一阵刺痛,他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认为自己。他想见见女儿,可老师说阳阳正在上课,让他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