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那一抹水色衣衫的人,谢九歌是再熟悉不过了,世上也只有传说中的凤王,才会如此倾城绝色,不过,这又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他从来不觉自己容颜有低了他凤王一等,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遭遇,出生不同吗?有人生来命贱一等,有人生来命贵一等。
他身边的女子,果然就是画卷中的女子,却是又比画卷中多了不少的灵动,陌生的倾城容颜,却是再熟悉不过的眉眼,能站在那人身边的,又怎能不是她?
明明就不该是存在这世上的人,真的活了过来,那那日他看到的是什么?梦么?
骑在马上的金发人,就那样满眼震惊地看着对面同样皱着眉头审视他的女子。
“男人,你再敢那样盯着我,小心我挖了你狗眼!”
看吧,嚣张的话,只有她才说得出。
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从谢九歌的口中传来,似乎,里面有无限的喜悦,连他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看到他这样高兴过。
对面的云醉月和李朵朵两人看得满脸的不解,这人疯魔了不成?这个时候是在笑什么?
待那笑声终于停止了,谢九歌才满是笑意地看着对面的云醉月道:“凤王,若是不想你身边的人受伤,就让她站得远远的,本座想对付的,只是你一人而已,不过,你若是有把握在箭雨之下护得了她也无妨。”
听着他的话,云醉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眼里有些犹豫。
“谢九歌,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全军覆没?”
李朵朵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人,怎么想怎么烦躁,怎么到了哪里都有他在那里晃来晃去?先前还是碧水国堂堂的大都督,怎么她睡了一觉起来就成了蓝苍国的人了?这人,尼玛太没节操了。
“朵朵可以试试,看你那音杀,还有用没用。”
“你什么意思?”
李朵朵一愣,抬头不解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拿出袖中的竹箫,试着吹了两下,对面的人,全木跟木头似的,木然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手中弓矢,准确地对准着两人……
音杀最大的破绽……敌人耳朵一闭起来,你就拿人家木法了……
这么明显的破绽,聪明如他谢九歌,怎么没有看出来的道理?
很是泄气地将嘴边的竹箫拿下,李朵朵满是抱歉地看着身边的人道:“这个不怪我哈,他们自己要把耳朵堵住的。”
“无妨。”
醉月满是无所谓地看着她点点头。
“你一个人能不能把这一万的人搞定?”
看着对面的山上密密麻麻的人,李朵朵就一阵头皮发麻。
“无妨。”
“真的?”
“真的。”
“那你慢慢杀,我先走一步”,李朵朵转身就往着林伟玉离开的方向而去,走了几步,却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又看着目送着他离开的云醉月道,“我忘了告诉你哈,你认错人了,李朵朵怎么可能长成我这样倾城绝色?所以,看到漂亮的女人你就装作认识的样子,居然敢轻薄我,登徒子!老子恨你!我告诉你哈,就是你死了,老子和儿子一样过的好好的!欢天喜地,敲锣打鼓,老子要去嫁个好郎君!”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那样,清清楚楚的响彻在山谷之上,几步之外的云醉月,将那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眼里一下子便是蕴上了怒意,“你敢!”
似乎,那人心中的怒意,化成了实质性的东西,李朵朵就看到醉月脚下的沙石,被他周身的寒气,卷走。
“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这样的话语,明眼人一下就看得出来,她是外强中干,早已没了气势。
李朵朵本就是还是有些忌惮生气的云醉月的,一年多不见,却见此人身上多了一丝她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东西,又有些惧怕的东西,她一时之间就有些迷糊了,到底是自己生疏了,还是他变了?
以前的醉月,要让李朵朵来形容的话,就是冰冷无情的妖孽,虽是有些不容人忤逆的气势,却是内敛而不外放,无形之中于人压力;现在的人,短短接触的时间,她却是看到了她所没看到的王者魄力,用现代的一句话就是,霸气外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王者的尊贵气势,天下苍生都不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