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去。”
“嗯,纪老板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都行,看你。”
……
就像他说等天暖要拉她一起去健身一样。
天暖了,他没真的拉她去跑步,但他们真的还在一起。
他们没结伴来巴黎,却真的在巴黎相遇。
樊莱突然觉得好冷,她一点都不适应这边的天气。
走了两步,锲而不舍的男人追上来。
语气低迷但固执。
“好,你不喜欢花我就不送了,你觉得我跟踪你是变态行为,让你感到不适我也和你道歉。”
“但是樊莱,一个男人对心仪女孩子再厚脸皮都是合理的。”
“我要追求你,认真追求你,我要和你好好谈一场恋爱。”
车主是个法国男人,估计是带女孩子出来约会的,当然不可能闷声吃亏,仍由一个东方男人在自己主场用他的母语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找来警察。
纪景清被拦住,没能继续跟着头也不回的樊莱。
在成片的黑色皮肤中,纪景清像个另类,仿佛遭遇了霸凌。
他孤身一人,但气焰嚣张。
像不驯服的顽固派,没有人能让他心悦诚服。
只有那个单薄纤瘦的女人,让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挫败。
但撞了南墙也不愿回头。
和年少时与父母对抗一样。
梦想没有与人为敌的孤注一掷重要。
他的理想主义比不上樊莱的万分之一。
纪景清人生许多荒唐的界限,似乎都是为了有一天樊莱的出现能将它们一一粉碎而制造的。
所以他不做冤大头。
前二十九年的人生被她颠覆却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他要远渡重洋找到她,和她说出那天来不及说出口却早就在心底落地生根的话。
不放过她,也不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