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王瑞紧张道。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近距离观察良久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
“很奇怪,你本身带有自愈能力。否则龙骑士在没有信仰之力的加持下,第一次外放‘治愈’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而且你的印记与金发女子的印记竟然完全不同。难道……今天的世界……”少年没有说下去,而是回头对图坦塔塔说道:
“龙骑士,虽然母亲赐予你‘月光涡虫’,但你的治愈力外放能力也是有限的,除了致命伤无法治愈之外,同样也消耗你体内月华能量。因此你的治愈能力和战斗能力就取决自身的月华能量的容量和精度。但好在你可以在月光中获得补充,并在今后的淬炼中,你尽可能提高吸收月华的容量和精度。”
“你真的是传说中月神的儿子曼科·卡帕克吗?”图坦塔塔这样问,是希望探知与这位印加开国皇帝有亲密关系的第一任“圣月骑士”的事迹。
少年没有回答她,而是对众人说道:“出发吧!我也该重见天日了。”
“在磨蹭什么,都给我出来受死!”众人头顶的洞穴传来老头的叫嚣。
“哦~差点把另一个我给忘记了。”少年淡然说道。
众人从黄土夯实的旋转楼梯走出地底空间,来到地面。
“结界就这样解除了吗?”聂岩看着眼前的荒漠以及构成图案的土黄道路,对身边的少年问道。
“是的,只要我或者另一个我明白图画的含义,结界就自动解除。至于那个临摹图画的石板沙画只是他的花招。”
“为什么你们这么在意这幅线条画呢?”聂岩问。
“从我爱人陨落之后到今天,母亲只对我说过一句话:这幅画是我的救赎。‘信使’能引导我。”少年回答。
“好像这幅画的谜底与你妻子有关。”吉安娜问。
“是的,我想,我妻子的魂魄……呃……就是她的意志能量安放在南美洲向西的海岛上。但,这有些不可思议。至少我是做不到收集和存储神明的魂魄。”少年道。
“您母亲月神大人能做到么?”吉安娜问。
“不知道,应该很难。”少年回答。
“小兄弟,你和那老头究竟是什么关系,听起来像两兄弟。”被朱伟搀扶的王瑞问。他正在适应新长出来的手脚。
“五百年前,我的思想冲突达到了极限。形成两个对立且不可调和的思想。一个我遵守父母的教导、坚守神明的职责。另一个我却因妻子的陨落而自责,并对人类文明产生憎恨与厌恶。甚至变得邪恶。于是,这两种思想把自己分割成两个个体。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和那位老者。”
“那你是哪个神经病?”王瑞问。“哦……我是问你是好的那个?还是坏的那个?”
少年苦笑道:“不能用好坏区别,何况他也只是迷失在痛失爱妻的苦痛中无法自拔,尽管~他干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但终究是替我受苦。”
“哟~听你这意思你那孪生神经病兄弟还值得同情是吧?”王瑞戏谑道。
“都干了哪些‘不太好’的事?”聂岩加重了语气。
“就我知道的就有:硝石战争(秘鲁、玻利维亚对抗智利战争)、同盟战争(巴拉圭与三国同盟:巴西帝国、阿根廷和乌拉圭之间的战争)就是他策动的。”少年黯然说道。
“一个死了一万四千人,彻底改变南美三国的命运;一个死了60万人,几乎让巴拉圭灭国。你说这只是不太好的事?”聂岩道。
“唉……这只是相对而言,毕竟战争只是他策动而已,他还没有直接动手杀人。这比他直接控制火元素导致智利大海啸、巴拉圭大洪水、智利干旱的罪孽要温和一些。”少年说道。
“这叫温和……?”朱伟无语。
“他就是我,他做的事也是我做的。我应当承担责任。”少年道。
众人在荒漠上边走边说,前方一个黑影闪动,老头挡住众人去路。
“这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让开!”老头对着少年指手画脚。
“好的,你要做什么,我没法管,也管不了。我只是提醒你,他们中有一位是‘信使’。虽然解开了母亲的线条画。你确定之后用不到他们吗?”少年让开身子,自己站在一旁。
“哈哈哈哈哈……”老头一阵狂笑。“我只是给你们点教训而已,让他们知道对神应该有足够的尊敬。”说着老头的手掌出现一个火球,并不停膨胀。
“卧槽,一个神也这么怂。老子还以为你是好人呢?”王瑞鄙视地看着退到一旁的上少年。他走上前,站在众人身前,并展开了骨盾与骨刀。就在王瑞准备动手时。他身后两道身影弹射出去。
图坦塔塔与吉安娜,身形很快,瞬息之间已经逼近老头身前。
老头右手平推,将手中的火球推向吉安娜。他非常确定,这个女人将会在神明的火焰中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一定非常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