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开车吧,估计你脚有点软。”郭晓昕眼里流露着戏谑而不是关怀。“只是忘了带驾照,A照哦~”。
他们没有下车就调换了座位,就在车上拥挤地别扭地换了位置。刚才那一幕让他们都留恋小卡车驾驶室狭小空间带来的安全感。她浑圆的臀部紧紧擦着他大腿而过,淡淡的体香入侵王瑞的神经中枢。
当她发动车的时候补充了一句:“男人的勇气是需要女人鼓励的。”
王瑞看着手中的军刺,五六式剑型军刺,总长四十八厘米,剑型,单血槽。合金钢锻压,整刀经过热处理,虽然没有像“放血之王”的五六式三棱军刺那样赫赫有名。但好在它的格斗实用性更高。只是毕竟是枪架军刺,手握的确不是很合适。这种冷兵器已经被淘汰,仅仅在礼仪步枪上看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某个士兵的珍藏。
小卡车在破旧的瓦房间穿梭,有些泥泞的小道刚好能通过。七拐八拐地终于到达郭晓昕所说的那个汽修厂。汽修厂有些残破,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着,一把大锁紧扣着门上铁环。四下观察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动之后,王瑞拿上了军刺和钢锯下了车。而郭晓昕却掏出了钥匙包。她在铁门处拨弄一会,缓缓地推开铁门,门轴发出“咔~咔~”地呻吟。
王瑞提上了圆盾和军刺,小心翼翼地警戒着什么东西从汽修厂里面冲出来。
“放心,里面没有人,都荒废两年了。”她向他招手示意,“把车移进来。直接上修车槽。”
院子里,近一百平方米的坝子,一排平房作为办公室。另一侧是一排雨棚。油污已将地面浸染成青黑色。空气里依然蔓延着汽油或机油的混合味道。
“已经中午一点了,吃点东西,干活!”郭晓昕边啃着面包边向平房走去,不一会,从房间里提着两包工具箱出来。她对这里很熟悉。
阳光洒进汽修厂小院里,在郭晓昕的指导下,小卡车改装工程开始了。
王瑞的主要职责是:搬运,拉开和抬起重物。为了避免弄脏衣服,脱掉了上身衣服。
郭晓昕的主要职责是:指挥,焊接和偶尔瞟一眼赤裸上身的俊俏男人。
她再一次瞟向他之后,王瑞问道,“养眼吗?”
“你一个守超市仓库的,把身型练这么好干嘛?”她边焊接着车框钢架边问道。
“健身是以前当兵养成的习惯,现在只是发泄精力。”王瑞撑着一根钢条说道。“这是你朋友的汽修厂?”
“现在算是我的。”郭晓昕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前在夜总会做小姐那会,认识一个男人。他斗殴把人家弄成重伤,局子要蹲好些年,就把这里送我了,也算我的劳动所得吧。”
“其实,你有些故意强调自己过去的那些比较。。。。。。嗯。。。。。。有特色的职业。”王瑞斟酌着用词:“感觉像对自己调侃或者。。。。。。愤恨”
她放下焊工面具,斜看着他说道:“特色职业?提供男人所需要的职业,是吧。。。。。。男人支付了,我就应该提供服务。或者说,我以为讨好了男人就应该有回报,以前是及时交易,结果我厌倦了;后来是长线交易,结果我错了。”
她示意王瑞抬起另一个钢丝防护网安装在车窗上,用扳手拧着一颗螺丝。接着说道:“现在,我觉得自己和自己交易。不用支付,不用收取。挺好的。”
显然,王瑞并不太会聊天,至少这个天被聊死了,他们有些沉默。
太阳有些斜挂西边的时候,小卡车改造结束了,郭晓昕将上身的衬衣在高腰上打着结,趴在汽车引擎前盖上,拧紧前窗钢丝防护网上最后一颗螺丝。身后的王瑞细细地品读着她紧绷的浑圆和纤细的腰身。
王瑞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拧开水盖微微仰头喝着,嘴角的水滴顺着白皙的脖子,滴在微微敞开的汹涌的领口里。
“养眼吗?”郭晓昕知道王瑞在看着她,问了一个字眼比较熟悉的问题。
“我说车。”她向小卡车努了努嘴。
东风途逸微型卡车,已经成为一辆装甲车。小卡车安装了底盘装甲,不仅是传统的降音,防锈功能,还有实在的减缓底盘擦刮功能。侧窗和前窗均安装了钢条框的钢丝防护网。驾驶室焊接了整框钢条,并在车头用角钢焊接防护栏。并在车斗顶部开了一个容纳一人通过的顶窗,用铝合金板与合页安装了顶窗盖子。
在离开时,小卡车加满了油,并带走了部分维修工具、两个备用轮胎、小型焊机、一桶备有汽油等。
接近下午五点,阳光把街道两旁的树拉出长长影子,小装甲车行驶在归途的路上,除了归巢的鸟鸣,整个拥挤的城市反而显得静怡的空旷。
“那是什么?”郭晓昕在副驾上低声惊呼。王瑞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向一栋银行大厦,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了?”王瑞道。
“那栋楼的墙上。。。。。。有什么东西爬过。。。。。。”郭晓昕有些惊异“可能我眼花了。”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