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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竹山（第2页）

二人不再多说，跟着阿九的引领向山上走去，这里的竹子大的离谱，把一根竹子砍断分成两截绑在一起就是一个竹筏子。就这样走到山顶后，老秦才对小九口中的竹屋有了概念。只是看到了阿九那纯真的表情，他张开的嘴又闭住了。想起当年还心疼这小家伙住的屋子破又小，这次轮到他沉默了……

唐老板站在一旁憨憨的笑，给老秦气的牙痒痒。

只一眼，老秦就猜出了阿九这位师傅究竟是有多随意了，那些足足有二十多米长、跟他们背的包那样粗的竹子，就那么连着十根堆起来，用三支木桩分两侧跟中间直插到山体内来固定，于是一间超大的竹屋就这么做出来了，这样的竹屋有三间；还有一间大殿，用的竹子更是夸张，这里最大的竹子高百米，一米多粗。同样是十根竹子，给人的感觉虽然很奇怪，可也能看出来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大殿。

阿九径直的跑向了左侧的竹屋。“吱呀”一声，门被他推开了，但其中空荡荡的，没有灰尘，里面的床跟椅子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摆在那里。

唐老板在外面一边啃着牛肉干，一边轻轻的叹气。老秦对竹山有些好奇，这里不存在风，所以连灰尘都没有，一路上并没有见到水源，但这些竹子竟然能长成参天大树。

山顶的广场空空荡荡的，一支巨型的竹子被立在一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剑痕，深深浅浅的都有。阿九怀着失落的心情从左侧的竹屋中走出来，恰好看到秦叔在围着他们练剑的竹子看，于是开口跟他讲解了一番

“这根竹子就是我们练剑用的，平时如果能砍下来一些东西就当柴烧了。如果缺柴火了，师父就砍下来一截，让我俩剁碎。”老秦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们平时随便砍砍。随手劈两下就是练剑了？”老秦有些傻眼

“师父一开始只教了我几个动作，说什么时候能在做刺、劈、砍这些基础动作时，要砍进竹子五分，但剑不能卡在里边，什么时候就教我别的。”阿九认真的说着

老秦若有所思，摸着这一道道的剑痕，细细的观察。其中是有些杂乱无章的痕迹，也有很多的剑痕的层次是由浅到深。

“你们这些剑痕是怎么弄出来的？”

“一开始我也不懂要怎么做，这些竹子很硬的，而且韧性很足，每天我练剑最用力的部分都是拔剑，后来有天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师哥偷偷告诉我，一把剑开刃的地方那么多，你偏偏只用其中的很小一部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用匕首。”阿九愣愣的摸着这些剑痕，回想起了当年在此的那些场景。

“所以我改了，竹子就是圆柱子，我劈下去的每剑只需要借势，顺势而为，让剑身滑下去，让一半左右的剑刃磨过每一寸剑痕，直到剑尖。之后再滑出来就好了，我是听师哥说才明白的道理，后来师父说，师哥只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这个研究透了，期间他只劈了十几剑。”

一时间，老秦也明白了小九的师兄是多么有天赋的人，这种借势的用剑方式如果用到人的身上，必定会留下一个巨大的豁口，端的是杀人剑！想着想着，老秦也在木屋里拿了把铁剑，按照小九所说的方式，劈出了一剑，剑身只砍了半尺长的口子，豁口大，里面是窄的，滑到剑尖的位置时，他猛地一推剑柄，剑痕又深了些许，但由于这竹子韧性极强，密度很高，倒也没有进去多少。

老秦看着自己留下的豁口，这剑如果落在人身上，必死无疑！

至此，他也收起了之前看轻阿九师父的想法，真正的剑客，必然会沉浸在技艺中，且在剑痕中都能得以体现，此用剑方式，随性，且又内含学问。

唐老板对这些兴趣不大，毕竟他也没有用过剑，他神情肃穆的站在大殿前，眼前这道门的锁还是他上的，钥匙还在他的手中，稍等了片刻，把老秦跟阿九叫了过来。

他把钥匙插进去，打开了这把锁。唐老板是个讲规则的人，有锁，他就会用钥匙，更何况是自己上的锁。

……

大殿内部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竹条编制成的蒲团，以及一座高达十米多的黑色石门，除此之外，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