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巨响打破了周围的静寂,一只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落了一个粉碎。
大家都抬头,愤怒的看着表情冷淡的馨绯,满眼不满。
馨绯却也不满,缓缓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有谁想要投靠大宣,最好现在就去。别等着本宫提着你们人过去。是,大宣的小王爷是厉害,哪有能怎么样,没有到最后的关头谁能断定我们就一定是输家。大军压境又如何?”
“压境如何,可以要了更多人的性命,我们不想白白送死。”一个将领不满,脸上的神情带着严重的不服气。
“不想送死,是不相信本宫,还是因为你们贪生怕死?”馨绯纷纷的看着周围的人。
她一个一个的,朝着他们的脸上看不过,绕着他们转了一圈,暗自讽刺,“别把你们说的有多清高,贪生怕死就贪生怕死,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你们若是有人害怕了,现在就可以出城门去投靠大宣,本宫自然不会说上一句话。性命毕竟是你们的,你们有权利选择活命。”馨绯说着,指着门外,大声的喊道,“谁害怕,现在就走”
“什么贪生怕死,摆明了就是不信你。”又有人嘟囔。
馨绯却笑了,冷笑道,“不错,本宫的能力有限,这是不争事实。可,你们好歹都是锦绣的首领,是带兵打仗的人,都是流过血汗的。这些年,大家为锦绣出力不少,本宫和皇上自然是记挂在心的。现在,毕竟是危难时期,大家可以选择逃生。”
“娘娘,末将誓死守护锦绣。”司徒炎率先跪了下来,满脸忠臣。
连着司徒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这一刻,他想要相信这个女人。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是从来没有想过放弃锦绣的。虽然知道现在锦绣危难重重,但是,一直都是打算和锦绣共存亡的。至于馨绯的能力到底如何,他本是不在乎的。
但是,眼下,他想要相信这个女人,希望能够看到奇迹。
馨绯回头,望着司徒炎,满脸的感激,“司徒将军,谢谢你。”
“娘娘不用谢我,末将本是锦绣的大将,不论锦绣之后是何种命运,末将都会尽心守护。末将不是看您的面子,也不是心软,只是末将觉得。如今,锦绣的状况已经是最差的了,之后,还有什么比这样的轻情况更差呢?”司徒炎一笑,松了松肩膀,倒也不做作。
他的确不是看在馨绯的面子上,他是个粗人,不会欣赏女子的,自然不会为了馨绯做什么?
但是,司徒炎感觉的出来,这个女人的骨子里有一种让人折服的力量,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总给人一种震撼,让人想要去相信。
或许,那种相信感觉是一种错觉,是一个美女对男子的一种威慑力。
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他之所以想留下来,是因为,它觉得,现在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还有什么能够比目前的情况更加糟糕呢?
没有,大不了就是和锦绣一起牺牲,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至于说给馨绯机会,呵呵,这实在太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亡国的准备,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已经设想到了最差的结局。那么,交给馨绯之后,若是馨绯能力有限,大不了就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牺牲罢了。当然了,若是馨绯有能力,说不准还能救锦绣度过为难,他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了,他也不是相信馨绯能力,只要,他是在等待韩灏风和慕容湮儿回来,等待着皇上清醒。
一直以来,司徒炎虽是粗人,对谁都不服气,独独,对皇上,却有一种敬畏。
他知道,一切的为难,只要等到皇上醒了,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现在,与其说他是给馨绯机会,倒不如说他给皇上机会。
眼前,若是所有的人叛变,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不等皇上清醒,整个锦绣都已经散了。大家人都走*了,若是皇上醒了,亦是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司徒炎起身,望了望有些蠢蠢****的将领,轻笑一声,“兄弟们都和我一样,曾今将生死置之度外,是在沙场上流过的血汗的人。生死,对于我们战士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反正情况已经很危险了,我们何不给娘娘一个机会。若是倒是实在不行,我司徒炎给大家担保,若是锦绣必亡,司徒炎就算是死,也放大家出去,如何?”
“司徒将军说的轻巧,不管怎么说,你妹妹都是皇上妃子,您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您自然是要跟着皇上同生共死了。”
“我们就不一样了,就算皇上清醒,得到了好处,也都是您一个人。自然是么有我们的份。”
“就是就是,到时候锦绣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您本领高强,一个飞速转身,就没了身影,那里能保住我们?”
“混账东西。”司徒炎大骂一声,说着就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大声的喊道,“你们都说什么呢?若是不想活,你们现在就能死在本将军的剑下。”
望着大伙不吭身,司徒炎还是冷静的将剑再次入了鞘,抬头,解释道,“说我是皇亲国戚,你们这可是骂我了?”司徒炎尴尬的一笑,耸耸肩,“大伙都知道我司徒炎是个什么出生,我妹妹的下场是什么,兄弟们这会子说这话,完全是羞辱我呢?”
“那里哪里?”有人低声笑了,想到司徒炎的实际情况,不由的唏嘘。
当然了,更有人开始挑拨,“我说司徒将军,你妹妹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