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去劫狱了?”雄哥盯着夏宇的脸,想要得到某种否定性质的确定。
夏宇的眼睛左躲右闪,躲避着雄哥那咄咄逼人的眼光:“雄哥,你听我解释……”
“所以,这是真的?”雄哥眼中的失望无以言喻。
“是……”
“啪!”雄哥一巴掌搧在了夏宇的脸上。
“老妈!”夏天有些着急。
“夏宇,夏宇,你看着我,看着我,”雄哥激动地抓住夏宇的双臂,“你告诉妈妈,现在枭的人呢?在刚那辆车上?那辆车上还有谁?谁在开车?他们要去哪里?”
“对不起,妈,我不能告诉你……”
“老哥……你就告诉我们啊……”夏天着急地劝道。
夏宇摇摇头:“对不起,雄哥,夏天,我没办法解释很多,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妈,你听我说,那个灸舞,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夏宇……”雄哥满眼痛心地看着夏宇。
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几声警笛声。
“妈,你要相信我,有些事情,真的一时说不清楚……”夏宇有些心慌,“如果我不放了牢里的那个,他会死的,雄哥,我不能让他死了,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雄哥,放我走好不好?他们要来了……”
雄哥却没有放人的意思:“你知道我不能够,夏宇,你不要一错再错,跟我们回去,把事情都讲清楚……”
“妈,你别天真了。这事能讲清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见雄哥不想放手的样子,无奈地,“好,我现在就讲得清楚,那个灸舞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有伤他,鬼凤也没有,是他自己伤了自己!”
“夏宇,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雄哥几乎在痛心疾首。
“雄哥,现在连你都不相信我的话,你要我怎么跟他们去说,大家会听吗?雄哥,你是我妈,难道你也想我变成牢里的那个枭那样吗?你也要看着他们对我动刑吗?”夏宇几乎在苦苦哀求。
雄哥浑身一哆嗦:“不,不会的……”
“雄哥……”夏宇的声音中透出悲哀,“你听到了今天的枪声吗?就算我知道你想救我,那又怎样?”
雄哥的手一直在颤抖,刚刚枪声响起时的那种被掏空般的天旋地转还没完全过去,她也开始意识到,这场赌的赌注实在太大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都可以清楚而连贯地听到了。
“老妈……”夏天着急地催促道,“快让老哥走吧。”
雄哥怔怔地看着夏宇:“你要去哪里?你就真的愿意同一个魔头玩命天涯吗?夏宇,你再想想,再想想,这一步踏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警笛声更加尖厉地刺痛着人的耳膜,黑夜中甚至可以看到警灯晃动。
夏宇无奈地看着雄哥,轻轻呢喃着:“妈妈……”妈妈,我已经不是那个不能确定你们对我的感情的孩子了,我知道,作为父母,你们给我的,比我理解的要多得多,所以,相信我,从来也没有真的怀疑过。也请你们相信,我也爱你们,为了你们,我可以做任何事,就像是为了这个时空 ;。所以,对不起,雄哥,让所有的罪孽我一个人来背就好了……他突然出手,一掌砍向了雄哥的后脑勺……
雄哥没有丝毫防备,在她受到攻击的那一刻还难以置信:孩子,你怎么可以?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地沦为众矢之的么……
“老妈!”夏天奔了过去,从夏宇怀中接过雄哥,很难以理解地看向夏宇,“老哥……”
“夏天,这样,对他们也有个交代了,我不能连累你们。好好照顾雄哥,还有阿公、老爸和夏美……”夏宇最后深深看了夏天一眼,突然毫无征兆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老哥!”
警笛声就在耳旁,好几辆警车将夏天团团围住了,枭从一辆车上下来了:“夏天,雄哥怎么了?”
夏天呆呆地看向枭,悲哀地摇了摇头。
“夏宇呢?他往哪里去了?”枭焦急地问道。
夏天仍是呆呆地摇头,脸上除了悲哀什么都看不出来。
枭很恼火,却不好发作,便仍耐着性子:“是夏宇吗?夏宇打伤的雄哥?”
夏天依旧没有回答枭,只是把雄哥抱了起来,慢慢向回走去。
“夏天!”枭快点爆脾气了,都恨不得一拳打倒夏天,但很快理智就阻挡了他,他根本就不是终极铁克人的对手,而且现在这种时候,根本不适宜再得罪一个夏天,更何况,夏天不比夏宇,以单纯闻名,又没有前科,人缘也甚广。他咬了咬牙,压抑住满心的火气,高声下令道,“继续分散,搜捕夏宇和枭!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
众人得令,重新钻入了警车。
夏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个山村的小医馆,这里离市区已经非常遥远。稀稀落落的房屋,大片大片的山,让人感觉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夏宇到达医馆的时候,已经将近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又累又饿,很快就在阿香的照顾下进入了梦乡,直到晚上他才完全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