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也冷了,半敛着眸子看着他们,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看着泼出的几滴浅绿茶水,我突然说:“我的‘医’之术能只有你们两个加轩辕擎天知道,所以,郴城城主府上的那杯酒是你们让人下了月亮花,你们知道苏向阳对我怀抱别样的心思,让他的‘空’术能把酒杯调换了,所以,轩辕擎天的那杯酒中是蓝芷;就算知道我喝下两杯毒酒也会没有事,所以,轩辕擎天没有阻止我喝下那杯下了蓝芷的毒酒,因为他想借苏向阳之手引出你们,就是当初在我与他大婚前将我绑出宫的幕后主使。”
“你们都早有自己的江湖势力,加上自身的原因,所以,失去国家也没有觉得怎么样。换句话来说,就是你们故意抛弃自己的国家,只是为了更深的隐藏在深处。有时候,在朝野的势力比朝庭的势力来得更强更团结。”
“然后,你们利用苏向阳给我和轩辕擎天下毒,再在街上埋伏着,用那个我看过的面具引我下车...苏向阳利用你们引开轩辕擎天,好带我离开;轩辕擎天利用苏向阳将你们引出去以便一举拔除。你们,不想知道我的想法吗?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喝下那两杯毒酒吗?”
我看着桌边两个男人,看着他们眼中迸出的精光,淡淡的问。
我长长的叹了一声,接着说:“我想利用那两杯毒酒独自离开,离你们这群疯子远远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没有想到冥王宫的用毒是如此的厉害,居然让我不知不觉的沉睡了三个小月之久。反倒是成全了你们的计谋。”
“清,我想说清楚,你的无故沉睡根本就不是我冥王宫用药,要不我们怎么可能顺利的用假的轩辕清把你从轩辕擎天那里偷换出来。”欧阳灿似得意的说。
“我都‘死’了,你们还偷我做什么?真是变|态!”我满额黑线,怒吼。
“冥王宫有圣物,死者含之能保持生前的样子,身体千年不硬不腐。想着就是我死了也要与清同衾而眠,那样的话,我和清就会一同转世,做生生世世的爱人!”欧阳疯子说,“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清你只是深度沉睡,就算不吃不喝不含冥王宫圣物也不会出事;只是怕小清突然醒来,所以,我和重羽每日都会喂你喝下加了月亮花和忘魂草的汤药...所以,我们就用摄魂药控制了那个小丫环,让她照顾你,要是你醒来她就像今早你醒来所听到的那样去说话;而隐在暗处的影卫会立即将你清醒的消息禀报于我。只是,清太聪明,根本就不上当,或许说清除了被月亮花抑制了术能,完全没有因忘魂草而失去记忆。不过,这才是我们所爱的人。”
“疯子!”我低咒一声。
“好了,表哥,与小清说了那么久,刚醒来的他应该也累了吧。小清,今天,我们是体恤你初醒,所以,才顺着你的意思没有动你。其实我与表哥早就商量好,因为互不相让怕伤到小清,所以,我们各退一步,就是共同拥有你。只有这样才能护住你,不被你那神秘强大的父皇夺回去。”
我几乎感觉到后牙槽的紧咬而尝到的腥甜味,可是想到刚才说的‘试着去爱他们’的话,我真想掴自己几巴掌。
第一百零九章
这里是冥王宫在郴城的城郊一处别院,我所住的院子是最小最偏的,担得起‘冷院’一名了,虽然它是编出来骗我的。
除了小苗一个被控制的小丫环,清醒后的三天来,欧阳灿和重羽和天天在眼前晃着,连晚上睡觉也留在了小院中。我被逼喝下加了月亮花的汤药,每次喝药,我非常的庆幸他们没有变出一点点星星草,不然,清白危矣。三天来被两头随时会扑上来的恶狼抱着睡觉,真是考验我的冷静和耐力!
今天是第四天了,身体除了不能施出术能,沉睡过多的酸软几乎消失了。
一早被憋醒,使劲的拿开身上缠着的手脚,再把头发小心的扯出来,坐起来时,有点气喘,可是一低头就看到欧阳灿和重羽和睁着狼样的眼睛看着我。
“依那天的话,你们现在不可以动我。”声音很冷,却因初醒而柔软沙哑。
欲|望之光渐渐的从他们两个人的眼中隐去,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邪恶笑容,看得我眉心轻皱,心中一寒。
三个人一起洗漱过后,坐在桌子边吃早餐时,我一边喝粥,一边问:“今天可以出去吗?”
“小清,你想出去做什么?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被冥王宫宫主贬到冷院的男|宠,没有宫主的口谕,不得私自走出这里。”重羽和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到我前面的碗中,淡淡的说。
“我不是在问你们吗?”看着碗中欧阳灿又夹了一个糯米煎糕放进碗中,我厌恶的撇了一下嘴巴,说。
“等一下我们易容出去。”欧阳灿松口了。
重羽和叹一口气,对欧阳灿说:“表哥,你就不怕吗?”
“你忍心拒绝吗?更何况,难道我们一辈子不出世了?就像清说的,轩辕擎天守着那个假的轩辕清,而我们就带着清在大陆好好的游玩。就算我们不是皇族了,但是我们还是冥王宫的宫主,冥王宫可是与天旨宫在江湖并列第一位置,而且更神秘!”欧阳灿狂傲的说。
然后我低着头慢慢的喝粥,白瓷调羹刚好遮住了我勾起的一丝上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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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五大国的一统太过迅速,在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轩辕擎天就全大陆发布告示,他已经是统一的大陆新国“清”国的最高统治者了。
所以,郴城很快在帝君病薨在此的悲痛和杀乱中恢复过来,郴城的城主也换人了。
三个人扮作游学的富家公子,以兄弟相称,身后跟着除小苗以外的另五个小厮,以及暗处多达三十个人的暗卫。
在热闹的街道上走走看看,身旁的两只看着随意散漫,实则把我看得滴水不漏。
抬头看到斜对面一家珍宝轩,我拉了拉欧阳灿的袖子,仰过头看着他,像个可爱的、不谙世事的弟弟撒娇一般的声音,轻柔而娇怯的说:“哥哥,我想买件镯子,左手戴惯了手链,突然空了下来,很不习惯。好吗?”